劇痛從大腿和腰側炸開,像是有燒紅的烙鐵捅進了血肉。
張昊的身體因劇痛而扭曲,他低頭,看見那幾根金色的根須死死釘在他的身上,傷口處,一縷縷黑氣正被根須上淡金色的光芒飛快消融。
他的護體靈力!
“你找死!”
張昊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手臂肌肉虬結,竟不顧傷勢,強行將刺入體內的根須連皮帶肉地扯了出來。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半邊身子。
他雙目赤紅,理智被劇痛和羞辱徹底焚燒,再無半分外門執(zhí)事的從容,只剩下最原始的瘋狂。
“我要把你剁成肉醬!”
他體內的靈力毫無章法地爆發(fā),整個人化作一團挾著腥風的黑影,手中的短刀劃出一道道刁鉆詭異的弧線,將周圍抽來的根須盡數斬斷。
金色的根須斷口處汁液飛濺,卻又悍不畏死地繼續(xù)生長,纏繞。
陳禾的肩膀火辣辣地疼,但他只是冷漠地看著狀若瘋魔的張昊。
很好。
狗被逼急了,就會亂咬。
亂了,就好殺。
“就這點本事嗎,張執(zhí)事?”
陳禾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張昊耳中,像是一根針,精準地刺在他最敏感的神經上。
他不再后退。
一股遠超煉氣四層的靈力波動,從他那具略顯單薄的身體里轟然升起,直沖巔峰。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粘稠了幾分。
他握緊了手中的柴刀,那柄砍柴用了無數次的凡鐵上,一抹凝實的灰芒亮起,仿佛給刀刃鍍上了一層死亡的霜華。
“殺!”
張昊的吼聲未落,陳禾動了。
他腳尖在地面一點,身影不退反進,迎著那漫天刀光沖了上去。
鐺!
柴刀與黑刃短刀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火星四濺。
一股巨力從刀身傳來,震得張昊虎口發(fā)麻,他駭然地看著陳禾。
這小雜種的力量,怎么可能與他分庭抗禮?
他可是煉氣七層!
陳禾一言不發(fā),眼神平靜得可怕,手腕一轉,柴刀順著對方的刀鋒滑下,削向張禾的手腕。
與此同時,他腳下的地面,又有兩根藤蔓如毒蛇般彈出,纏向張昊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