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彎腰從廢紙堆里撿起半塊缺角的硯臺,墨漬早已干涸,雕花也磨損得厲害。系統提示音突然在耳邊炸響:檢測到可贈送物品,能量值
+1。他手一抖,硯臺差點掉回垃圾堆。
這他媽也行?
易中海在軋鋼廠當八級車工時,車間里哪個徒弟不是搶著給他端茶遞水?現在倒好,自已靠送廢品換能量,就能把這老狐貍架在火上烤。沈林越想越樂,連回收站里此起彼伏的貓叫都成了助興的bg。
第二天,四合院炸開了鍋。何雨柱捧著沈林送的古董收音機(其實就是回收站翻新的二手貨,外殼還貼著大躍進時的標簽),在院子里顯擺:林哥夠意思,這音質比廠里的廣播還清楚!劉嬸攥著沈林給的祖傳玉鐲(玻璃珠子染色而成,邊緣還帶著工廠的流水線編號),逢人就夸沈林孝順,連對門的老光棍都破天荒地收下沈林送的打火機(其實是撿來的zippo外殼,里面塞著半截蠟燭)。
易中海站在自家門口,臉色鐵青。他精心培養的徒弟團,如今全圍著沈林轉。更可氣的是,連軋鋼廠的技術科都在傳,說沈林雖然只是普通工人,但路子野,能搞到進口設備的零件
——
那些零件,不過是沈林從廢品里挑出的、還能用的螺絲和軸承。
那天,沈林在回收站淘到個生銹的懷表,表盤上八級車工技能大賽一等獎的字樣格外刺眼。他想了想,轉身去了易中海家。
易主任,我淘到個好東西,您是老八級車工,肯定識貨。沈林獻寶似的遞上懷表。易中海眉頭一皺,剛要拒絕,沈林已經轉身離開。
當晚,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贈送物品,能量值
+5。沈林樂得在床上打滾,這老狐貍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已送他的寶貝,正是他當年在八級車工大賽上的獎品
——
被回收站當廢品收來的。
軋鋼廠的表彰大會上,易中海看著臺下鼓掌的工人們,總覺得不對勁。那些曾經對他畢恭畢敬的面孔,如今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疏離。反倒是沈林,這個連車床都摸不慣的外行,成了廠里的紅人,手里拿著用系統獎勵換來的假專利,在臺上侃侃而談。
沈林站在領獎臺上,獎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知道,這獎狀是用系統獎勵的能量值換來的假專利,但誰在乎呢?易中海引以為傲的八級車工身份,在他這個靠送破爛發家的人情高手面前,就像回收站里的廢鐵,銹跡斑斑,不值一提。
夕陽西下,沈林推著自行車走出回收站,車筐里堆記了待送禮物:掉漆的鋼筆、缺頁的筆記本、裂屏的電子表每一件,都是他孤立易中海的武器。他哼著小曲,心想:老狐貍啊老狐貍,你那些手藝,在人情世故面前,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