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容一愣,隨意地道:“車禍不都是交通意外?還能有什么原因……”
“那可未必。我的車子被人為破壞了剎車系統,我能撿回一條命都算老天保佑了。”
“什么意思?你說有人害你?可你剛回來,身邊也沒什么朋友,誰會專門害你?圖什么?”梁景容不解,一連串地發問。
顧傾城冷笑:“是啊,我外面沒什么朋友,所以只會是自家人了。”
“你是說……你是說如意?”梁景容大吃一驚,隨即很快反駁,“這不可能!如意懷孕,天天在家里呆著,怎么會做這種事!”
顧傾城自嘲苦澀地笑了笑,“除了顧如意,不會有其它人了。她是恨我讓她翻車,弄壞了她新買的豪車,所以找人破壞我的車子,想讓我車毀人亡,既報了仇,又能徹底把我除掉。”
“不可能!如意不是這種人,她那么心軟膽小,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梁景容一個字都不信。
顧傾城就知道,家人不會相信的。
她也不想多費口舌,“算了,不信就不信吧,你專門打電話就為了罵我一頓?”
梁景容有點尷尬,吱嗚了下才說:“聽你爸講……你要搬出去?”
顧傾城冷笑,原來是問這個——他們肯定迫不及待吧。
她不冷不熱地回:“是,不過等我身體好些了再說。”
顧傾城故意吊著他們,不說具體時間。
梁景容好像良心發現,突然關心地問:“你……車禍受傷嚴重嗎?”
“反正死不了,讓你們失望了,尤其是我的好妹妹。”遲來的關心比草賤,顧傾城不領這個情。
“傾城,你什么時候說話可以不要這樣冷嘲熱諷?”梁景容很無力地反問。
顧傾城更干脆,“那就不說了,拜拜。”
話落,拿下手機利落地掛斷。
梁景容話沒說完,就被大女兒掛了,一口氣憋在胸口,郁悶得很。
顧如意流產后,在醫院住了一天,出院回家。
她還無法接受孩子流掉的事實,一直不言不語,黯然垂淚,又陰晴不定。
陳云墨這兩天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百依百順,可謂捧在掌心了。
到家將小女兒安頓好,梁景容想著大女兒的話,在心里翻來覆去地思量,最后跟丈夫和兒子說了說。
顧柏川一口否定:“不可能!如意懷著身孕,哪有機會做這種事。”
顧庭安也說:“我看傾城就是血口噴人!”
梁景容本就不愿意相信這事,一聽丈夫跟兒子都不信,她頓時心安理得了。
“傾城變得我越來越不認識了……”梁景容哀哀地嘆,想著好好一個家,因為大女兒的回歸弄得分崩離析,心里就像吃了黃連一樣苦。
顧柏川咬著牙,決然地道:“既然她要搬出去,那就隨她吧,不然這個家永無寧日。君君到現在還不肯理我,說只要家里有傾城,她就不會跟我復合。”
顧柏川的女友趙麗君,自從那一日上門跟顧如意大打出手后,就跟顧柏川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