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杜安和沈敘一番交談之后,現場的氣氛也是變得越發活絡起來。
杜安望著講堂之內好奇打量著自己的一眾學子,長嘆道。
“沈教習既然現在在縣學之內執教,如此本官有些話也不妨直說。”
“眼下戶部之內財政緊張,各州府縣學都要裁撤一部分。”
“眼下清河縣縣學已經有五年未曾出一名童生了,若是今年還沒有學子能通過童生試,清河縣的縣學也要裁撤了。”
此言一出,沈敘一愣好家伙自己這剛剛入職就要失業了?
正當此時,杜安話音一轉。
“不過若是沈教習今年能教出一位童生,本官倒是愿意為清河縣周旋一二。”
話音落下,原本眼神已經黯淡無光的謝詠當即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望向沈敘。
而講堂內的那些學子,此刻也是趴在窗戶邊眼巴巴的望著他。
杜安自知道也不能白拿沈敘《千字文》的好處,此番之舉既是對沈敘的考驗也是一點回報。
若是沈敘能真的把清河縣的縣學盤活,那杜安也不介意多在沈敘身上壓上一些籌碼。
若是沈敘連這區區一個童生都培養不出來,那只能說二人之間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沈敘深吸一口氣,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
面對杜安拋來的橄欖枝沈敘自然要接住了。
畢竟古往今來機會總是稍縱即逝的。
“承蒙提學看重,學生愿意一試。”
杜安輕撫下巴之上的胡子道。
“不錯!我大胤便是缺少沈教習這般的有擔當之輩。”
“此番前來清河縣學當真是收獲頗豐啊。”
“如此本官便是不打擾沈教習繼續授課了。”
說罷,杜安便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隨行的陳理眼神有些驚愕地打量了沈敘一番,而后開口道。
“懸崖勒馬尚不晚也,你乃是沈師之獨子,莫要墜了沈師的威名。”
對于自己父親的這位徒弟,沈敘也是十分的感激。
畢竟當初自己做出那般攜恩報私荒唐事,陳理還能念及舊情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學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