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向來是個喜歡早做打算的人。
其實早在蔣依依和劉承雨病倒的那會兒,他心里就已經在琢磨著后續的問題了。
一次次在生與死之間徘徊,讓他養成了事先考慮長遠打算的習慣。他凡事都會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以免真正碰到什么意外情況的時候,弄得手足無措。
比如,他之前特意讓丁歡顏和蔣依依去剝狼皮晾曬,就是出于這個原因。
其實那時他就考慮到了幾個女人沒有衣物替換的問題。
這可不是件小事兒,男人和女人本身生理構造就有差異,尤其女人在某些方面先天比較脆弱,更容易遭受病毒和細菌的侵擾,尤其是在條件如此惡劣的地方。
如果長時間不換貼身衣物,一旦得了什么婦科炎癥或者感染,那后果可比普通的感冒發燒要麻煩多了。
第八天。
天剛蒙蒙亮,關山便起身來到了曬狼皮的那個地方。
他逐一檢查了下曬在巖石上的十張狼皮,見差不多都已經完全風干了,立刻轉身走到木屋門口,喊醒了仍然在睡夢中的四個女人。
“喂,美女們,都起床了,起床了!”
“姑娘們,天都亮了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關山與這四個女人早就很熟了,所以叫醒她們的語氣也比以前隨意得多。
“唔……關山?你今天這么早喊我們起床,有啥事啊?”劉承雨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滿臉迷惑地問道。
程靜珠也從干草堆里坐了起來,可眼皮還沒完全睜開,她慵懶地說道:“要不是搜救隊來了的話,再讓我多睡一會兒吧……我還困著呢……”
關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道:“好了好了,趕緊起來吧,有正事找你們,而且跟你們有關。”
程靜珠不解地說道:“啊?有什么正經事啊?”
“你們出來再告訴你們。”關山故意賣了個關子。
四個女人沒辦法,只能磨磨蹭蹭地從干草堆里爬起來,跟著關山一路來到了沙灘上游的那塊巖石旁。
“關山大哥,你這么一大早喊我們起來,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丁歡顏一邊問,一邊搓著胳膊,氣溫還低,她甚至還忍不住跺了跺腳。
關山指著巖石上晾曬的狼皮說道:“喏,這些狼皮已經干得差不多了,可以用來給你們做衣服了。”
“做……做衣服?”程靜珠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眼睛瞪得老大。
劉承雨也非常意外,問道:“你……你是想用這些狼皮來給我們做衣服?”
關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當然啊,不然你們以為我曬這么多狼皮干嘛用的?”
幾個女人聽了頓時面面相覷。
程靜珠疑惑道:“關山,這東西能穿在身上嗎……不會很難受嗎?”
“怎么不能?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天然皮草,用來做衣服最合適不過了。”
說完,他隨手拿起一張狼皮遞給程靜珠,“來,你摸摸看手感怎么樣?”
程靜珠半信半疑地接過狼皮摸了幾下,結果發現手感確實出乎意料的舒服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