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二人只是簡單教許星禾怎么裁布料,很快就走了。
臨走前,隱晦地看了一眼江凜川。
堂堂兇神惡煞的江指揮,居然在家里偷偷給未婚妻洗衣服!
真是沒看出來,他居然如此面冷心熱。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只有她們知道,必須和其他人好好聊聊,不然憋得難受。
屋內(nèi)的許星禾將搪瓷杯洗干凈,重新放回去。
外面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昏暗下去。
暮色將房屋籠罩。
江凜川隔著一步遠(yuǎn),站定在許星禾面前,半張臉隱在黑暗中,只能看清個(gè)模糊的輪廓。
一切都變得太過寂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她的清淺。
他的沉濁。
在彼此逼仄的距離中碰撞,又悄悄散開。
“還有什么事?一次性說清,以后不要再來找……”
話音未落。
江凜川剩余的聲音,被許星禾突然靠近的呼吸逼得堵在舌尖。
“還有很多事,我不會(huì)生火,也不會(huì)做飯,還不會(huì)燒水。”
“你可以學(xué)。”
“我不學(xué),你幫我做好不好?”許星禾再次靠近,揚(yáng)起小臉,晶亮的眼努力看清他的臉,“你忘了嗎?以前在我家的時(shí)候,你什么都幫我做,你還說過,只要我找你,你就不會(huì)拒絕。”
江凜川十五歲那年,因?yàn)榻业囊恍┰颍淖≡谠S家。
當(dāng)時(shí)許星禾才十一歲,那么嬌縱可愛,穿著一件白裙子,將一塊巧克力放在他面前,“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喏,這可是外國來的,給你吃。”
江凜川從小性格古板,十五歲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和別人二十多歲差不多高。
一直以來,從來沒有同齡人愿意和他玩。
許星禾是第一個(gè)。
那巧克力的滋味,他從未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