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出嫁當天,說好作為陪嫁全部帶回的彩禮,被老公轉手全部塞給了寡居多年的大嫂。
滿堂賓客面面相覷,老公卻理直氣壯:
“素月生下許家長子長孫,又孤兒寡母的守了這么多年,我多幫扶一點怎么了?”
“大嫂她一直沒有安全感,這筆錢就當作我給她的傍身養老錢!”
一句大嫂沒有安全感,硬生生壓了我幾十年。
老公每個月的工資,要拿出一半養著大嫂母子,養家的重擔只能落在我身上。
家里的房子、車子以及所有不動產,全都登記在大嫂名下,只因她沒有安全感,不愿意寄人籬下。
甚至當初我紡織廠的工作,也在生下女兒的第三天,被逼著讓給了周素月。
困頓我半生的泥潭也要落在我唯一的女兒身上了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拼死朝許恒知撲過去:
“不!我不同意,許恒知,我絕不同意你動女兒的錢!”
許恒知猛地推開我,重重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不耐煩地罵道:
“你又發什么瘋!一輩子斤斤計較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一片混亂間,我和許恒知拉扯著從樓上失足摔下,當場身亡。
再睜眼,我回到了生下女兒這天。
1
被當眾扇巴掌的恥辱,女兒箱底錢被搶走的絕望,仿佛還緊緊纏繞在心臟上,疼得我臉色發白。
而此時周素月怯怯地抱著懷里的兒子,眼里含淚,小心翼翼地啞聲道:
“芳苓,你命好,生了個不用操心的女兒。”
“不像我命苦,你大哥走得早,要不是舍不得丟下孩子,我早就隨你大哥去了”
她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地往下掉。
可看我的眼神,卻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她在得意,自己生下的是兒子,而我,疼了三天三夜只生下了個女兒。
在二胎還沒開放的這個年代,她自覺高我一等,話里話外都是得意。
自從我懷孕,周素月三天一尋死,五天一心口疼。
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許恒知甚至丟下產檢的我不管,也要回去陪周素月。
我吵過鬧過,換來的,卻是他的指責打壓:
“大嫂只是沒有安全感,她孤兒寡母的,我作為小叔子多幫著一點怎么了?”
“孟芳苓,你能不能別那么斤斤計較?怎么別人不產檢都能生,就你矯情生不了?”
推門進來的許恒知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冷冷地朝我道:
“你又惹大嫂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