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凌眼里閃過一絲嘲弄之色,語氣譏諷,“帝王之術罷了,天晟帝想用我又怕我,便開始拿捏我身邊的人。”
沈鳶面色閃過擔憂,腦中一下子涌上來許多事,“圍獵還有幾日舉辦?”
“十日后,夫人不必憂心。今日下朝沈昭攔下我說他也要參加圍獵。”
沈鳶眉心擰起,“昭兒他可以嗎?”
顧淮凌看著沈鳶眼眸深邃幽深,“喜歡的姑娘當然要自己爭取。”
兩人已成親許多時日,可沈鳶還是因為這句話紅了臉頰。
顧淮凌看著深夜,眸中是一片化不開的溫情。
“夫人,去泡藥浴可好?”
沈鳶眼底醞釀出一抹笑意,嬌聲嬌氣道:“你抱我去。”
一夜云雨。
第二日沈鳶身上疼得如同被車輪碾壓過一樣。
她躺在床上意識清醒了幾分,她今日要去看柳輕輕。
四皇子舉辦圍獵前夕,就是送她走最好時機。
這件事必須要萬無一失,沈鳶從佛寺回來后,直接去了玉行。
炙奴臉上的疤痕已經沒有了大半,他現在的臉不能見光,所以整日帶著斗笠。
“你好生準備一番不要離開玉行,再過幾日我就送你和輕輕離開。”
“多謝夫人大恩。”炙奴鄭重向沈鳶行了一禮。
沈鳶微微側身避開他這一禮,目光平靜看著炙奴,“你定要好好待輕輕,否則我絕不饒你。”
這幾日沈鳶給柳輕輕和炙奴備了不少東西。
圍獵前一日深夜,一輛馬車悄悄出了城。
沈鳶和桃子坐在馬車內,炙奴和三九在外駕車。
風揚起馬車車簾,一輛馬車在沈鳶視線中,朝城內駛去。
沈鳶看著那馬車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柳輕輕蜷縮在馬車一角,一張干凈到極致的面容上,掛滿淚痕。
四皇子坐在她對面,滿眼戲謔地看著她。
她的懷中緊緊抱著一個牌位,牌位上是她祖母的名字
“輕輕你跑不掉的,你以為躲在佛寺本宮就找不到你了?嫁給本宮是你的榮幸,你別不識趣。”
李嵇在柳輕輕身上上下打量著,如此干凈的女子,他是越看越滿意。
柳輕輕眼里全是痛苦哆嗦著說:“我,我想先回府把祖母牌位放回祠堂。”
“孝順,不錯本宮喜歡,那就順便在你閨閣圓房吧。”
李嵇語言輕挑,言語間都是赤裸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