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京中不少人家設了路祭,即便不在當街的,也早早的去占了位置。
當時他與舒枕月新婚幾日,她便讓把這事交給她,可后來她說沒有位置了,都被人占了,就不設了,左不過侯府也記不得一個小吏之家。
也不知當時他怎么就被說動了。
后來得知侯府給每個設路祭的人家都送了禮,禮物貴重與否都是次要,關鍵是能讓侯府知曉他溫家的存在。
而并非是侯夫人的姐夫溫云州。
現在見到知進退,大氣度的舒青檸,他才明白當初的決定有多愚蠢!
回去路上,舒枕月一直不開心,溫云州試著寬慰了幾句都沒得到她的好臉色,他索性不去看她。
回到溫家,他便開始處理事情,直到午夜。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次日,溫云州便發起了高熱,整個人連起床都困難,無奈只能讓人去宮中告了假。
溫云州病倒,這在溫家可是頭等的大事,馮氏焦急得不行,親自去請了郎中。
與兒子相依為命多年,兒子早就是她的命了,但凡兒子有半點的不好,這都跟在她身上剜肉一樣的。
郎中前來診脈開藥,她將藥往舒枕月身上一丟,“要不是你非要拽著州兒回什么娘家,耽擱他辦公,他豈會熬夜處理,又怎會病倒?你趕緊去熬藥。”
舒枕月也是心疼丈夫的,但婆母的態度讓她有些不滿,“婆母,夫君生病,我便伺候在側,熬藥就讓下人去就好了。”
馮氏突然拔高聲音,“怎么,我一個做婆母的還使喚不了你個兒媳婦了?這便是舒家大戶教出來的嫡長女?”
動不動就拿舒家嫡長女的身份來挾持她,這讓舒枕月很是不爽。
她在舒家都從來沒有熬過藥,更何況丈夫生病她這個做妻子的伺候在側不是情理之中嗎?
可馮氏從溫云州生病以來,就一直霸占了床沿,她想要上前半分都不行,現在又要被她支使去熬藥,這讓一貫被人寵著慣著舒枕月如何能接受。
但馮氏一拉下臉來,那一臉的橫肉讓人看著就有些心驚膽戰,舒枕月也時刻記得母親的話。
現在她還不是和馮氏撕破臉皮的時候,等她懷了孩子,再好好的拿捏她就是了。
舒枕月不情不愿的去了廚房熬藥,實際上動手的也是下人,她就在邊上守著,還嫌棄廚房滿是煙霧。
會將身上的衣裙給染上味道,神色埋怨,眼中嫌棄的終于是等到熬好了藥。
她想著這下馮氏不能再霸占床沿了,她要親自給夫君喂藥,讓兩人感情更加的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