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懶洋洋地透過樹屋縫隙,在室內(nèi)灑下斑駁的光點。
窗外鳥鳴啁啾,本是寧靜的早晨。
“林溪晚你出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猛然撕裂了這片寧靜,驚得林間鳥兒撲棱亂飛。
林溪晚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擾醒,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怎么?看見我們這么多人來了,心虛不敢下來?”
【叮咚,樓下以鹿余等人的團(tuán)隊,對您十分不滿,以道歉的名頭前來鬧事,還請晚晚盡快解決哦~不然信任人數(shù)會斷崖式下降哦。】
“道歉?”林溪晚暗自挑眉:“道歉還吼得這么囂張?有點意思。”
她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走下樹屋,屋外強烈的陽光刺得她微微瞇起了眼。
“有事嗎?”她微微垂著眼簾,一副不敢與眾人對視的怯懦模樣。
這刻意維持的柔弱,與眼前這群來勢洶洶的族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鹿雅臉上堆起熱絡(luò)的笑,快步迎上前:“晚晚,之前我們頗有一些誤會,好在誤會解開了。我們也都是為了族里好,希望你能理解”
她伸出手試圖去挽林溪晚的胳膊。
林溪晚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不動聲色地側(cè)身,讓那只手落了個空。
“鹿雅姐姐說的是什么?”她抬起眼,眸光清澈,盛滿了恰到好處的茫然:“我聽不明白。”
聽不懂?
鹿雅那雙漂亮的杏眼在林溪晚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仔細(xì)審視。
眼前這張面孔如此無辜無害,讓她捕捉不到一絲城府的痕跡。
鹿雅心頭微松:果然,那天只是錯覺罷了,就這副柔弱樣子,拿什么跟自己斗?
“是這樣,”鹿雅壓下思緒,語氣更加柔和了幾分:“是這樣的,昨晚晨哥哥做了糖塊,分給了許多雌性,但你沒來實在可惜。”
“這是我們幾個的一點心意。”她說著,從懷里掏出事先備好的糖塊遞過去,“晚晚可別嫌棄。”
她和鹿晨才認(rèn)識不久,鹿雅盤算著,只要林溪晚聽說這是鹿晨做的,出于多種因素考慮,便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承認(rèn)糖塊是鹿晨所作。
只要她認(rèn)了,自己就能拿住她的話柄。
“啊?”林溪晚微微睜大了眼,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憐惜:“啊?那鹿雅姐姐真可憐”
鹿雅臉上那精心維持的笑容瞬間一僵:這跟她可不可憐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