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石臼里只剩下黏糊糊的渣滓和一汪渾濁的甜汁。
林溪晚環(huán)視簡陋的樹屋,目光最終落在他搭在肩頭的獸皮披肩上:“鹿晨你這獸皮披肩可以借用一下嗎?”
“啊?當(dāng)然可以!”鹿晨雖然疑惑卻迅速解下手中的披肩遞給她。
藤筐是那種用許多藤蔓編織的,其密度完全可以裝水并不漏。
林溪晚將獸皮固定在藤筐上,隨即控制住藤筐。
“鹿晨,你幫我把石臼里的液體通過獸皮倒入藤筐里,好嗎?”
“好!”
他端起石臼,慢慢地將里面的糖漿倒入藤筐中那些細(xì)小的渣粒,慢慢地沉積在獸皮之上。
渾濁的糖汁緩緩滲透獸皮,滴落進(jìn)藤筐。
林溪晚指尖捻了捻濾渣,還算細(xì)膩勉強能用。
過濾使樹屋里的甜膩更甚,鹿晨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這一幕被林溪晚看在眼里,她指尖沾了一點糖漿,喂給鹿晨。
鹿晨望著面前潔白無瑕的手,微微發(fā)愣,耳根卻不受控制地漫上紅霞。
“你嘗嘗?”
他倉促地別開臉,目光慌亂地在地上掃了半圈,終究沒能抵擋那近在咫尺的誘惑,舌尖試探地、極快地卷過
舌尖傳出的甜蜜清香,回蕩在腦海,使他的心臟噗噗直跳。
林溪晚指尖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臉上卻依舊掛著柔柔的笑:“怎么樣?”
“很好吃”他悶哼回答,卻始終不敢與林溪晚對視。
直到最后一點糖漿倒入藤筐,他這才放下石臼。
或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他轉(zhuǎn)移話題道:“怎么突然想起來弄這個?”
林溪晚低著頭,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實情,而是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
“你上次在巖洞里跟我說鹿族雌性要吃木漿果,而木漿果在迷霧深林里”她頓了頓:“想來我熬出的糖漿跟那個效果是一樣的我不忍心看你們你犯險”
“晚晚”鹿晨雙眼泛著明亮的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