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安寧有些愣住了。
小魚沒有收到陸西晏寄過來的離婚證,難道是他忘了寄?
宋小魚看著她擰得很深的眉頭,疑惑地問,“會不會是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離婚證啊?”
安寧猛然抬眼看向她,心臟陡然跳到了嗓子眼。
“我是說,”宋小魚放低了聲音問,“你們當初是真的結婚了嗎?是真的領到了結婚證嗎?是作數的嗎?”
原來她問的是這個意思
差一點,她還以為
想到這,安寧的眸色又黯淡下來,輕扯嘴角,“我們那兩年的夫妻關系是真的,我們是真的領了結婚證的。”
看著杯中晶瑩的液體,思緒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晚上。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傾盆大雨的夜里,遇到了為她撐傘遮住一方天地的陸西晏。
她問,“你可以和我結婚的嗎?”
哪怕只是假裝的。
他輕挑嘴角,毫不猶豫地回答,“可以。”
安寧記得,那個晚上的雨水很冰冷,透骨的冷。
她卻在那個漆黑的雨夜,看見了屬于她的圓月。
皎潔又純凈,照亮了她心底的陰霾。
六年前。
faf俱樂部的套房臥室里,只開了一盞暖色的燈。
躺在薄被下的女孩五官精致,本是白皙的面容染了一絲高燒引起的粉紅。
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從病房出來,輕輕關上房門。
門外,幾個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聊著天,見她出來,都紛紛站了起來。
“怎么樣了?”
陸西晏上前,漆黑如墨的短發還未吹干,那張俊俏的臉顯露著微微的擔心。
“二少爺放心。”女醫生走到他面前,微笑道,“這位小姐是淋了雨身體有點虛才會暈倒。已經打了退燒針,今天晚上就能退燒了。”
聽到這話,陸西晏這才放下心來,讓人送了醫生下樓。
見他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旁邊的白毅打趣,“晏哥,什么情況?這可是第一次見你帶女孩來俱樂部,我掐指一算,這應該是我們的準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