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坐在地上,安寧哭得全身顫抖。
許至君見她情況不對,連忙找來新帶過來藥物讓她吞下。
“寧寧!不要再想了!”
安寧幾乎要被回憶沖擊崩潰,號啕大哭,接著被人緊緊抱在懷里。
“寧寧,冷靜一點!”
許至君緊緊阻止著她掐著自己的手,盡量平靜地哄勸,“寧寧,沒事了已經(jīng)過去了,別想了。”
安寧本就發(fā)著燒沒什么力氣,這么哭了一場更是耗費了所有心力,沒多會兒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
許至君連忙將她抱到沙發(fā),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也許是發(fā)泄了一次,也許是藥物起了作用,安寧捧著熱水逐漸平靜下來。
“對不起”
她訥訥地看向旁邊模樣俊朗的男人,他眉宇間都是擔憂。
“我剛剛失控了”她緊緊握著手里的水杯,“沒有被我嚇到吧,許醫(yī)生?”
她臉色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額頭上冒著細密的冷汗。
許至君搖頭,“寧寧,回京海的這段日子,你很辛苦吧?”
他抬手去給她擦汗,被她微微側(cè)身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距離。
“還好。”她聲音很輕。
許至君明了,放下手,溫柔地問,“之前給你開的藥你說撒了一半,是騙我的吧?”
安寧忽地看向他,眼神閃躲,意識到已經(jīng)騙不過去,她垂眸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控制自己的病情。”
許至君輕嘆一口氣,“寧寧,是不是你每次跟弦弦爸爸見面,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病情?”
安寧喉間一緊,抿了口水,點頭,“只要看見他,我就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只要看見陸西晏,她就繞不開那些回憶。
不能回頭的甜蜜,不能繼續(xù)的未來,她好痛苦。
“他是不是也不知道,你其實愛了他這么多年,還給他生了個孩子?”
問出這句話,許至君看見她黯淡的眼神就已經(jīng)明白。
“寧寧,作為你的主治醫(yī)生,我建議你把你的病情告訴他。”許至君認真地說,“你的病是因他而起,只有告訴他,讓他跟你一起面對,你才能走出來——”
“不用。”
不等他的話說完,就被安寧干脆打斷。
她搖頭,“他不需要知道。”
看她這么堅決地否定這個提議,許至君頓了一下,又說,“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好起來。”
安寧看向他,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