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韞伊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那天她答應班主任要讓季墨言考進班級前十,就拿起手機給季墨言發消息“你考慮進我的補習班嗎,季墨言通學?”
“可以啊,蔣韞伊通學。”季墨言秒回道。
他們約定好時間和地點后,各自都收拾好了要帶的東西去了約定地點。約定的地方是附近公園的一個小亭子里。清晨的公園像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著,晨霧在樹梢間慢悠悠地飄著,給翠綠的枝葉鍍上了一層細密的水珠。陽光剛從東邊的云層里探出頭,金色的光線穿過梧桐葉的縫隙,在鋪著青苔的石板路上灑下斑駁的光點,像散落了一地的碎金。
湖邊的垂柳把枝條垂到水面上,風一吹,枝條輕輕搖晃,水面便漾起一圈圈漣漪,驚醒了水里打盹的錦鯉。幾只白鷺站在淺灘上,伸長脖子盯著水面,忽然猛地一啄,便叼起一條銀光閃閃的小魚,撲棱著翅膀飛到岸邊的蘆葦叢里去了。
不遠處的花壇里,月季開得正盛,紅的像火,粉的像霞,花瓣上還沾著晨露,晶瑩剔透的。蜜蜂在花叢中嗡嗡地忙著采蜜,蝴蝶扇著彩色的翅膀,在花間跳著輕盈的舞。長椅上坐著幾位晨練的老人,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在低聲交談,臉上帶著記足的微笑。
沿著蜿蜒的小路往前走,能聽到清脆的鳥鳴聲,像是大自然在演奏一首悅耳的歌。空氣里彌漫著青草和花香的味道,清新又好聞,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小亭子的風景更是美不勝收啊。蔣韞伊沿著小路,腳步輕快地走向小亭子。遠遠就瞧見季墨言已經到了,他穿著白色襯衫,袖口隨意挽起,正靠在亭柱邊,手里拿著本書,陽光灑在他身上,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
聽到腳步聲,季墨言抬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來啦。”蔣韞伊的心莫名地跳快了幾分,笑著回應:“來得挺早嘛。”
兩人在亭子里坐下,蔣韞伊拿出輔導資料,認真地開始講解知識點。季墨言偶爾提出問題,兩人熱烈討論。不知不覺間,時間悄然流逝,陽光變得更加明亮溫暖。
休息時,季墨言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果汁遞給蔣韞伊,“給,喝口果汁。”蔣韞伊接過,手指不小心碰到季墨言的,兩人都紅了臉。微風拂過,亭外的花瓣飄落,仿佛也在為這美好的畫面增添浪漫。
夕陽西下時,天空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層層疊疊的云彩被染成了橘紅、緋紅、金紫,連帶著天邊的光暈都泛著溫暖的色澤。
太陽像一顆燒紅的圓玉,慢慢沉入遠處的山巒或樓宇之后,光線漸漸變得柔和,不再刺眼。它把最后幾縷金光灑向大地,給屋頂、樹梢、湖面都鍍上一層金邊,連空氣都仿佛浸在蜜糖般的暖意里。
湖面被映照得波光粼粼,碎金似的光點隨著水波輕輕晃動;岸邊的蘆葦叢染上了橙紅,隨風搖曳時像一團團燃燒的火焰。歸鳥掠過天際,翅膀馱著夕陽的余暉,留下幾道淡淡的剪影。
等最后一絲光亮隱沒,天空慢慢褪成靛藍,暮色從四周漫上來,只留天邊一抹淺紫的余韻,溫柔得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蔣韞伊說道:“已經不早了,都早點回去吧,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蔣韞伊回到家,吃完飯就洗澡上床了。她拿起旁邊的一本小說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就沉沉睡著了。
她在夢里幻想著她結婚時的場景:教堂的彩繪玻璃濾進細碎的光,落在紅毯盡頭的白色拱門上。她提著婚紗裙擺往前走,蕾絲拖尾掃過光潔的地板,像拖著一片流動的云。
季墨言站在圣壇前,筆挺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肩線分明,領結打得一絲不茍。當她走到面前時,他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指尖帶著微顫,眼底卻亮得驚人,像盛著整片星空。
神父的聲音溫和莊重,問出那句“是否愿意”時,蔣韞伊看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愿意。”他的聲音比平時低啞,卻異常清晰,尾音里藏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交換戒指的瞬間,他的指腹擦過她的指根,那枚鉑金戒指帶著他的l溫,輕輕套入時,像把兩個人的心跳也鎖在了一起。
儀式結束后,陽光穿過彩繪玻璃,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投下斑斕的光斑。蔣韞伊仰頭看他,發現他眼眶微紅,卻笑著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輕吻。
“現在,”他貼著她的耳際說,“可以把‘以后’換成‘余生’了。”
窗外的風卷著花香涌進來,賓客的掌聲里,她看見他眼里的自已,笑得比窗臺上的白玫瑰還要亮。
夢是真實的,總會有一天夢會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