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院內,天邊高懸一輪著皎潔的彎月及漫天閃閃繁星。
一道身影站在房檐下,提著水瓢快速沖洗,水流順著男人短寸墨發流淌而下,寬肩窄腰,肌肉線條結實分明,沒有刻意訓練的痕跡,是那么的恰到好處。
水珠順著男人勁瘦有力的腰身淌下,一路滑到修長有力的大長腿,可謂是虎背蜂腰螳螂腿。
喬念故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色的工字背心,抬手隨意擦拭著濕漉漉的寸頭,露出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和健碩的肩背。
再搭配上那張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面容,禁欲到了至極。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一雙杏眸亮得驚人,心想這手感肯定相當好。
瞥見男人轉身的動作,喬念慌忙轉頭,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還好還好。
她捂著胸口長松一口氣,這要是讓人當場抓住了,原本就不好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
眼看男人要和自己分住兩屋,大有一副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模樣,喬念杏眸轉了轉。
幾分鐘后
周衛國看著門口抱著薄被喬念,劍眉輕蹙,眼底帶著不悅,“怎么了?”
喬念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懇求,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人家剛來島上,害怕不敢一個人睡?!?/p>
周衛國蹙眉,墨眸微瞇。
漆黑室內,靜得落針可聞。
同睡一榻的兩人身體僵直,中間好似隔了一條寬闊的大河,伴隨四周的漆黑,兩人的觀感無限放大。
喬念感受著身旁男人那濃重的荷爾蒙氣息,心口如小鹿砰砰亂撞,兩人雖說是夫妻,但夫妻之實也只有結婚那一次。
對她來說,都算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周衛國鼻尖被那股馨香強勢地包圍,呼吸逐漸急促,口干舌燥,喉結滾動,絲毫沒有睡意。
黑暗中,男人的耳根紅得能滴血,全身上下肌肉緊繃的宛如堅硬的石頭。
次日清晨
喬念迷迷糊糊地醒來,便對上了一雙幽黑深邃的眸子,大腦宕機幾秒,脫口而出道。
“好重的黑眼圈?!?/p>
周衛國臉色黑沉,咬牙緩緩吐出幾個字,“抱夠了嗎?”
喬念眨眨眼,懵懵地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才發現自己手腳并熊抱著男人,驚慌失措的慌忙起身。
周衛國臉色黑沉,渾身氣勢凌厲低沉,一個翻身便出了房間。
聽到重重的關門聲,喬念才敢抬起頭,整個人紅得像是剛煮熟的蝦子,看向罪魁禍首的手臂胳膊,咬牙沒好氣地拍了拍。
“讓你睡覺不老實,又把人得罪了!”
等著外面沒有動靜,喬念才小心翼翼探了個腦袋走了出來,想到早上的事,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這下好了,周衛國肯定以為自己是女流氓。
話音落下,就見男人面無表情大步流星走近,放下手里的飯盒,一言不發的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