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有些聽不下去了,皺著眉反駁道:“你這人怎么說話呢?大家都是來面試的,憑什么瞧不起人?”
張揚嗤笑一聲,瞥了夏晚晴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小妹妹,你還太年輕。職場不是過家家,講究的是實力和背景。”
“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名校畢業,手握好幾個項目經驗?可這位道長呢?他的簡歷上寫的是什么?會念經還是會算命?柳氏集團是世界五百強,不是慈善機構,更不是民間雜技團。”
他的一番話,引來了周圍幾人的附和與哄笑。
夏晚晴氣得小臉通紅,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陳霄輕輕拉了一下。
陳霄自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在昆侖,他見過的妖獸精怪,哪個不比眼前這只聒噪的蒼蠅氣焰囂張?
與這種凡人斗嘴,簡直是浪費口舌,有損道心。
他的這種徹底的無視,比任何反唇相譏都更讓張揚感到憤怒。
“裝模作樣!”張揚冷哼一聲,還想繼續嘲諷,卻忽然感覺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升起,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卻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讓他呼吸都有些不暢。
他驚疑不定地看向陳霄,對方依舊閉目養神,不為所動。
錯覺嗎?
張揚很快從那股莫名的寒意中回過神來,只當是中央空調的風口正對著自己。
不管怎么樣,今天必須讓眼前這個故作高深的道士狠狠地出一次洋相,他心里才能舒服。
他冷笑一聲,雙手重重地拉了拉自己那身價值不菲的西服領口,動作浮夸。
他看著陳霄,眼神里的不屑幾乎要化為實質。
“我懷疑你是不是根本沒有通過初試,是趁著面試官不注意,偷偷混進來的吧?”
張揚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整個等候室里所有豎著耳朵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嘩——”
此言一出,整個等候室瞬間炸開了鍋。
“混進來的?不會吧?柳氏集團的安保這么嚴格,怎么可能?”
“不好說,你看他那身打扮,跟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怎么可能通過初試的筆試和篩選?”
“就是啊,我們為了進柳氏,哪個不是刷了幾千道題,改了十幾版簡歷?他憑什么?”
原本還只是看熱鬧的眾人,在張揚的煽動下,看向陳霄的眼神徹底變了味。
如果說之前是鄙夷和戲謔,現在則多了一份被侵犯了利益的敵意。
他們辛辛苦苦才擠上這艘大船,憑什么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也混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