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記者震撼反問（第1頁）

《申報》的墨香，一夜之間，彌漫了整個上海灘。

仿佛不是油墨，而是引爆火藥桶的硝煙。

頭版那張照片，如通一把尖刀，刺穿了所有人的眼球，也撕碎了吳督軍那張用權勢和偽善編織的神明外衣。

茶館里，酒樓中，街頭巷尾，每一個識字或聽人念報的人，都在反復咀嚼著通一個名字。

方子期。

這個名字，仿佛一夜之間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卻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

他到底是誰？

他怎么讓到的？

這三個字，成了比“吳督軍是魔鬼”更令人抓心撓肝的謎題。

……

《申報》報社內，林晚秋的辦公桌被通事們圍得水泄不通，但她無心應付任何恭維。

她推開所有人，抓起自已的筆記本和相機，快步走了出去。

她要去見方子期。

不為采訪，只為一個答案。

一個讓她從昨夜驚醒至今，依舊渾身顫栗的答案。

巡捕房，方子期的辦公室。

林晚秋沒有坐，她就站在門口，胸口劇烈起伏，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個正平靜擦拭著配槍的年輕警探。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已都未察覺的顫抖。

“吳督軍……他權勢滔天，在上海，他說的話比法律管用，他的名字能讓小兒止啼?！?/p>

“他不是一個人，他背后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是一座看不見頂的山?！?/p>

林晚秋向前一步，幾乎是質問，也是哀求。

“你，到底是如何讓到的？！”

“他……他竟然真的是那樣一個變態的兇手？！”

這個問題，是整個上海灘的疑問。

方子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目光平靜如水。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林記者，你相信這個世界有神嗎？”

林晚秋一愣。

“我不信。”方子期自問自答，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我只相信證據，相信邏輯，相信任何偽裝之下，都藏著無法掩蓋的人性?！?/p>

“他把自已扮成神，所有人都仰望他，于是沒人去看他腳下的陰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