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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對方。

杜忠依舊是那張端端正正的臉，不zuo聲舀了一勺粥，湊到李慕白唇邊。李慕白看看他，張嘴咽了，他便又舀起一勺。

李慕白往后躲了躲，皺眉dao：“tang著呢，你不會chui一xia啊？”

杜忠緩緩收回勺zi，低touchui了兩xia，又喂給李慕白。兩人就這樣喂完了一碗粥，然后陷ru沉默。

良久，杜忠伸chu手，擁住了李慕白。

他將tou抵在李慕白肩tou，貼著后者的耳朵dao：“等風tou過了，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長安，離開中土，去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李慕白冷笑著打斷他：“行了，別zuo夢了。”

杜忠渾shen一僵，緩緩放開手，直起shen。

“輝光現在如何？”李慕白問，“被毀了？那我可真成千古罪人了。”

杜忠看著他臉上自嘲的表qg，低聲dao：“血屠和庚軍動了手，北地跟南海的分bu被全滅，之后李慎chu面，目前局勢還沒有j一步惡化。”

李慕白聞言有些驚訝，隨即又louchu釋然的表qg。

“我這個哥哥是有本事的，李鐵衣yan沒瞎。”他淡然dao，“輝光到他手上，比我qiang。”

杜忠皺了皺眉。

李慕白沒看他，只是將自己在被zi里裹得更緊了些，低著toudao：“我不是同他爭，我只是不想叫李鐵衣得意……李鐵衣死了，這些都無所謂了。”

他沉默片刻，又笑了。

“我給自己找了那么多借kou，其實就是想聽李鐵衣說一聲對不起，你說可不可笑，太可笑了，你讓我笑一會……”

杜忠一把將他連人帶被zi用力抱住，an著他的tou顱壓到自己xiongkou，聽著他沉悶的笑聲在室nei回響。李慕白笑著笑著，沒了聲，疲倦的枕著杜忠的xiong膛，合上yan。

李慕白閉著yan睛問：“你打算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