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的掌心沁出冷汗。
她把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桌面上:口紅、鑰匙、折疊傘……甚至還有顆昨天給謝可欣買的水果糖,唯獨不見那本該出現的結婚證和身份證。
“怎么會沒有……”
她喃喃自語,自己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檢查了一遍,為了不出現問題,她的身份證和結婚證特意用文件夾裝上,好好的放在包里的最里層,剛才下車的時候她還見著呢
“我看是根本不想離吧。”
謝閆塵的聲音帶著嘲弄,“蘇婉清,你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五年前就用過了。”
“不是的!”
她猛地抬頭,眼眶有些發熱,“我剛才明明還看見的……”
她也有些著急起來,可不管她怎么翻找,原本應該躺在包里的東西卻怎么都找不到。
“不好意思,如果你們證件沒有齊全的話麻煩你們去旁邊找可以嗎?后面還有很多人呢。”
工作人員敲了敲臺面,語氣里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來。
蘇婉清的臉頰“騰”地燒起來,像被潑了滾燙的熱水。
她慌忙把桌上的零碎扒拉進包,拉鏈卡著口紅管拉了三次才合上,低著頭往旁邊挪了兩步,給身后的人讓出位置,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身后那對夫妻顯然利落得多。
兩人手里的證件被理得整整齊齊,輪到他們時一言不發,直接將材料推過去。
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地問了幾句,紅章“啪”地蓋下去,短短三分鐘,婚姻便踏入了冷靜期。
剛才站在后面的女人路過時,特意斜睨了蘇婉清一眼。
她早就把這對男女看在眼里。
謝閆塵腕上的百達翡麗,袖口露出的手工定制襯衫,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近的矜貴。
反觀蘇婉清,渾身上下最貴的就是那個幾萬塊的包,一看就是高攀了還不肯撒手。
“唉,不合適的婚姻就像磨腳的鞋,強撐著也沒用。”
女人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蘇婉清的肩膀,轉身時故意挺了挺胸,對謝閆塵拋去一個媚眼,不顧身旁男人的臉色,從包里抽出名片塞進他胸前口袋,笑得張揚,
“帥哥,離了可以找我。曠野集團副總,總比你身邊這位強。”
謝閆塵的目光從她臉上滑到胸前的名片,臉色瞬間沉得像要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