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兩摻面的包子在秦玉娥和余惠燕的合作下很快就下鍋了。
兩個小壇子里也已經裝滿了豬油,鍋里還剩下一點豬油打不出來,余惠燕生怕浪費了,還打了三個鴨蛋進去,就著油底炒了一下子。
出鍋以后香氣四溢,引得三個孩子圍著余惠燕轉圈圈。
余惠燕笑瞇瞇的用小碗一人給他們分了一個,這才重新起鍋燒水,將包子下了鍋。
熱氣從廚房里蒸騰出來的時候。
秦玉娥就坐在廚房的門口用一口小煤煙爐子慢慢的熬著綠豆湯。
廚房里熱,余惠燕大包大攬的不讓她進去。
她干脆就提了煤煙爐子在外頭架了一口小鍋在上頭,坐在門口陪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余惠燕聊著天。
“昨天你們在廠里的驚險情況我都聽說了,妹子你也真是膽子大。那些個人那么嚇人,你都敢說你是廠長呢!”余惠燕說道。
“當時就想著要拖住他們了,沒想那么多。”秦玉娥不好意思的笑笑,也覺得自己昨天是有點沖動了,借著這個檔口她跟余惠燕打聽,“嫂子,你聽李主任說起來昨天那事派出所打算怎么辦了沒有?”
今天一大早李玉芝來通知的時候急匆匆的說了一句就走了,看起來是派出所那邊還有好多事要處理。
秦玉娥也是怕派出所里真像李玉芝擔心的一樣,有什么人是認識那群流氓的,這才想著打聽一下子。
她原本不是那種喜歡瞎打聽的人。
“誰知道呢,反正昨天晚上說是扣了一夜,整個派出所都出動了,那叫一個重視啊!結果今天又沒信了。我聽廠里的盧組長說大廠長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要親自過來看看。估計那群派出所的也不敢真什么都不管,他們怎么說也是傷了人了。”
余惠燕這話指的是歹徒的頭頭傷了霍光霽的事情。
秦玉娥點點頭,表示能管就好。
這群人說起來也挺無法無天的,光天化日的就這么明擺著像是搶劫一樣闖進了軍屬區。
這要是真的嚴懲起來,那自然是由他們的好果子吃。
不過嚴懲不嚴懲這事并不是她們說了算的,派出所那邊是有章程的。
眼下說是剛改了法規,不像以前判刑那么嚴重了,還要關注民生,什么結合現狀,所以怎么判,秦玉娥也說不好。
她不太了解這個年代的法規,只知道跟后世的不大相同。
不過既然這位服裝廠的大老板都已經親自出面了,總歸還是會解決的吧。
畢竟這位大老板一直行蹤神秘的很。
“哎,嫂子。咱們廠的這位大老板什么人啊,怎么感覺挺神秘的,但又聽說是個年歲不大的女人。”
秦玉娥不經意的問道。
余惠燕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十分八卦的將手里的柴禾全都塞進了爐膛,這才湊過來悄咪咪的說道。
“妹子,你不知道?咱們這位大老板可是來路不小!說是大城市一個富庶的先進示范村出來的。人家的男人是個大夫呢,現在在她們那個市里定居,標準的城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