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都沒有照全的黎明時分,兩人的身上一個染著景璋臺的沉木香,一個還染著大馬檳城的淡海香。
“秦軍座大婚,我還來不及道賀,”裴樞似乎是致歉的態度,“我猜軍座夫人應當也在場,恭喜?!?/p>
致歉還挺真誠的,只不過后半句話是沖著轉攝鏡頭說的。
棠璃的尾椎骨忽然有點涼。
裴樞居然知道她也在。
她下意識地要回應,思維卻很生疏。
她第一次被稱為“軍座夫人”,居然是一個軍火商跟她打招呼。
她的人生經歷,似乎也蠻獨特的。
還沒想好怎么回應,耳麥里先傳來秦攸的聲音。
她又笑不出來了,才意識到他們在海上很遠的地方。
心忽然揪了一下。
“裴樞,你最好小心一點?!?/p>
秦攸的警告真的很嚴肅。
“哪有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
裴樞擰了擰手腕,像是在發出b他通融的信號。
“冰山大人,我也真的很趕時間。”
“你趕時間?”秦攸諷道,“你這一百九十七天的,弄出的動靜可不少。”
從情報處觀察到可疑動向開始計起,一共一百九十七天。
因為這點動靜,秦攸的心情非常不好。
“你有什么可趕時間的?趕時間結婚嗎?”
男人之間,冷嗆對方的戳痛點也是非常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