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來說,豹子肉這東西咋想味道也不會太好。
可經不住這是稀罕物昂。
已經凍上的豹子肉,趙鐵柱用手插子一點點切成薄片,串樹枝上先放篝火上頭烤一下。
幾乎是瞬間,沒法描述的濃郁腥臊味就冒了出來。
刷上熊油大醬,氣味跟著也起了變化。
那股子奇怪的腥臊味給壓了下去,伴隨著火舌的舔舐,豹子肉串滋滋作響的同時,也逐漸變成了一種奇異的焦香。
張紅旗三個興致勃勃的嘗了嘗,一股子騷呼啦的異香。
“嗯,再烤一會,味更好!”
“就是這個味,再整點。”
該說不說的,每個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樣的,就好像路邊攤吃燒烤,有的人拿著大腰子狂炫,有的人聞到點氣味都覺得難受。
張紅旗三個都算口味比較粗的,平日里巡山打獵,也沒少直接在過夜的時候烤肉吃。
所以切成薄片的豹子肉,刷上了熊油大醬之后,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雖然不可能沒有腥臊之味,但伴隨著焦香,這仨人吃起來反而感覺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好吃。
連著整了幾串,張紅旗三個全都變成了紅臉關公。
豹子肉燥的很,比熊肉鹿肉還來勁。
雖然比不得東北虎那種純陽之體,但也相差不算太大。
畢竟熊瞎子到了冬天還得找地方蹲倉冬眠呢,花豹子除了產仔養育幼崽的時候,平時在冷的天也是在野地呆著。
這家伙,人家趙鐵柱吃美了,回家倆自幼習武的媳婦等著呢。
王大炮可以跟老伴掰扯一下子,究竟啥叫過的跟姊妹一樣。
張紅旗就抓瞎了,他媳婦擱沈陽沒回來呢。
即便味道不算太差,說東西終究是吃個稀罕,反倒是從樹梢上撿了回來的那個頭梅花鹿,張紅旗三個連帶七條獵犬,吃了個過癮。
爺仨一邊吃飯喝熱水,一邊嘮今天獵到的這頭花豹。
最后仨人都覺得,這頭花豹子活的年頭夠長,又奸猾的很,偏偏瞅見獵戶帶著獵犬不但不躲,還把帶槍的獵戶當成獵物,這貨估計壓根就沒見過人,更沒見過槍!
要不然,以花豹的嗅覺,必然是早就嗅到了火藥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