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指定扯犢子了!”
作為資深扯犢子選手,趙鐵柱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別瞎說,沒有的事。”
張紅旗也是無奈,那老冷的天,就一個樹枝搭的破窩棚,咋扯吶!
“那就是想扯,沒扯成!”
趙鐵柱吸了吸鼻子,愈發肯定自己的判斷。
這玩意,咋說呢,張紅旗也不知道該咋給自己和林彩英的關系下個判定。
你要說倆人處對象了吧,可誰也沒挑明。
你要說還是普通的朋友吧,可確實曖昧。
兩輩子沒和女人發生過深層次的交流,張紅旗自己也一腦袋漿糊。
比張紅旗更一腦袋漿糊的,是張旺財。
這癟犢子去老丈爹家接周彩蓮和兒子回去,結果周彩蓮帶著兒子張建設,壓根就沒回娘家。
老丈爹一家子,懷疑張旺財和自家女兒干仗了,打的太狠,這才把女兒逼的領著大外孫離開了靠山屯。
別管張旺財承認不承認,反正先挨了一頓揍。
一家子借了馬車,帶上張旺財,一路朝靠山屯打聽過去。
半道上,一幫子實際心里都隱隱有所猜測,周彩蓮多半是被人給害了。
畢竟眼下不比解放前,真有人起了歹心,敢把周彩蓮掠回去當媳婦。
周彩蓮又不瘋不傻的,你就是給她整哪個屯子,她也能找大隊部去。
至于說賣到外地去,眼下也不太可能。
交通不便利,氣溫太低,都是限制拐子行動的客觀條件。
既然不是被綁走當老婆或者賣外地了,眼下人半道兒找不著了,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被害了。
只不過這話,誰也沒往外說。
不管是周彩蓮的娘家人,還是張旺財,都只是一味的尋找。
一路找回了靠山屯,張旺財領著大舅子小舅子的,還專門去了一趟車把式家。
“彩蓮?她那天帶著建設,娘倆在五臺河那條道兒的岔路口下了車。
我趕車是去縣城的,只能給她捎到那。
咋,人,人不見了?”
“沒生氣,瞅著怪和氣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