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心里早有準(zhǔn)備。
他立刻抱住頭,蜷縮在地上。
拳頭和腳落在他身上。
后背的傷口被狠狠踹中,劇痛讓他幾乎要喊出聲。
但他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演戲,就要演全套。
他能感覺到,那些拳腳雖然看起來猛,但都避開了要害。
這些人,不過是借著“伸張正義”的名頭,發(fā)泄一下平日里積攢的戾氣罷了。
沒過多久,人群的氣也泄得差不多了。
青衫男人冷哼一聲。
“今日便給你個小懲大戒!若再讓我看到你欺凌弱小,定不輕饒!我們走!”
說完,他帶著家丁。
在一片“先生大義”的贊揚聲中,揚長而去。
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了。
地上只剩下蜷縮著的秦宓和抱著錢袋子。
哭得一抽一抽的牛二八。
過了好一會兒,秦宓才慢慢地?fù)沃兀似饋怼?/p>
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他渾身都像散了架一樣疼。
特別是后背,簡直是傷上加傷。
秦宓看向牛二八。
小孩兒還在哭,眼睛腫得像桃子。
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迷茫。
秦宓掙扎著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牛二八嚇得往后縮了縮。
秦宓沒說話,只是伸出手。
從他懷里拿走了那個錢袋。
他打開,數(shù)了數(shù)里面的銀子和銅錢。
一塊碎銀,足有一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