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的目光掃過酒吧里那些穿著昂貴、氣質各異,卻都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暮氣或驕縱氣息的男男女女。
“你們這個俱樂部…都是些什么人?”
黃富貴走到沙發上,恢復了那副掌控全局的姿態,語氣帶著一種看透生死的淡漠和及時行樂的放縱:
“什么人?一群被鬼纏上,知道自個兒沒幾天好活的可憐蟲罷了。”
剛開始,誰不是被逼無奈,為了活下去才和鬼打交道?
可一旦成為飼鬼人,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身體是鬼的軀殼,意識是鬼的紐帶,指不定哪天身體里的鬼復蘇,那時候就不是自己了。”
黃富貴的聲音帶著一種殘酷的現實。
“所以啊,”他攤了攤手,指了指周圍奢華的裝潢、昂貴的酒水、衣著光鮮的男女。
所以“賺的錢,不享受,難道留著下崽兒嗎?
買最好的酒,泡最美的妞兒,開最好的車…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當然,”黃富貴話鋒一轉,下巴朝地上剛才李森倒下的位置點了點。
“還有一些像李森那樣的‘二代’。家里有長輩是飼鬼人,或者本身就是靠資源堆出來的。
命可能比我們這些野路子長點,但骨子里一樣,都是短命鬼,來這里找刺激!
他看向吳天,眼神變得嚴肅而冰冷:“就像你剛才干掉的那個。
李森,他本人不算什么,但他背后的李家…是真正頂尖的飼鬼人勢力,盤根錯節。
“我還沒來得及‘調解’,你就把他給干掉了!”
黃富貴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責怪,“至于為什么他死了鬼沒有立刻復蘇…”
喏,這里的房子,從地基到天花板,幾乎都融入了琥珀的粉末。
在這里面,除非是那種強大到不講道理的鬼,否則,鬼的力量會被極大壓制,復蘇的過程也會被延緩甚至中斷。
算是…俱樂部給大家提供的一點小小‘安全保障’。”
他頓了頓,眼神不善地盯著吳天:“不過,吳先生,我得提醒你。
離開這扇門,這‘安全保障’可就沒了。而且,李森的死,李家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