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喝到更多,身形也是踉蹌,聽到她的問話,眼眸低垂,聲音帶著清冷的破碎“能有什么事,小爺拿得起,放的下。”
有什么順著他的眼角滑落,冰涼的液體滴在她的頸窩處,她的心也跟著冰涼,顫抖,她抬頭,雙手輕柔撫上他的臉頰,眼底是破開的壓抑。
她顫抖著,努力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雙唇觸碰的瞬間,張特助脖頸后的寒毛突然豎起。景凡滾燙的呼吸裹挾著麥芽酒氣掠過她泛紅的耳尖,他顫抖的手指探入她發間,發簪墜地的聲響驚得她睫毛輕顫。他本也意識不清,壓抑的理智急需要一個宣泄口。
這個吻帶著失序的莽撞,像暴雨前翻滾的烏云,將她所有理智碾成齏粉。
她后背撞上冰涼的門框時,才驚覺他早已將她抵在墻邊。
景凡掌心貼著她腰線往下游走,灼熱的觸感透過真絲襯衫灼燒皮膚。她指甲深深掐進他西裝肩線,卻被他捉住手腕按在頭頂,領帶松垮地垂在胸前,露出鎖骨處蜿蜒的青筋。
“別躲。”他啞著嗓子在她耳畔呢喃,濕熱的氣息讓她渾身發軟,指尖無意識勾住他散開的領口,露出大片小麥色肌膚。
曖昧的氣息在狹小空間里發酵,他吻住她顫抖的唇角,舌尖掃過她因緊張微抿的貝齒。張特助嘗到咸澀的酒液混著不知誰的眼淚,喉間溢出壓抑的嗚咽。是她主動招惹他,她知道邁出這一步,可能是萬劫不復,可她麻痹著自己,就這一次,就放縱這一回,那些不能表露的感情,那些日日夜夜的隱忍,也快要把她逼瘋。
兩人糾纏的影子在墻上扭曲變形,她終于松開最后一絲防線,主動回吻他,用唇齒間的廝磨填補那些未說出口的隱秘情愫,任由沉淪的潮水將他們淹沒。
一室荒唐……
靈言收拾好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張特助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她起身進了浴室,沖了一個熱水澡,將自己清理干凈。
門外,蕭慕還在等著。時間尚早,走廊里空無一人。剛從景凡房間里提著鞋赤腳出來的張特助,猛地撞見門口的蕭慕,面色瞬間漲紅,倉皇地閃身進了門。
景凡明顯還沒有起床,蕭慕瞥了她一眼,沒多理會。兄弟的私事,他現在沒心情管。
浴室內水聲嘩嘩,張特助只能先換上自己的衣服,遮住身上斑駁的痕跡。昨夜太過,她現在渾身都還泛著酸痛。
這里是封閉式基地,根本沒地方買藥。她算了算日子,昨天是安全期,應該……沒事的吧。
靈言洗漱完出來,看見張特助裹在被子里,“你回來了。”
“嗯,”張特助的聲音有些悶,“我再睡會兒。你要出去?”她朝門外指了指,“蕭總在等你。”
“睡不著了。”靈言換好衣服,“那你休息,項目上見。”
“好。”
餐廳里人還不多,靈言和蕭慕在角落坐下。
“靈言,”蕭慕再次開口,“我會和項目方溝通,讓你退出。”
“不用了。”靈言低頭攪動著杯里的牛奶,“項目進行了四分之一,現在換人不合適。”
“這里不安全。”
“不會。”靈言抬頭看他,目光清醒而堅定,“對方已經打草驚蛇,不會蠢到在同一個地方再動手。”她望向窗外,太陽正從山坡爬上來,光線沖破云層,耀眼奪目。“我不會回去的,你不用再說了。”
蕭慕看著她,那些勸說的話都堵在喉嚨里。
“靈言,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