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是出身清苦,但胸有壯志、身有龍姿,才能直上青云。”
孫祿向天一拱手,朗聲喝道。
“著啊,太祖皇帝也同樣是清苦人家出身,那若是按照你所說的,太祖皇帝怕不是就沒有起兵爭天下的資格了?更沒有資格坐在那張龍臺之上?
而按照你所說的,有資格的人,應該是上朝的皇帝,那張龍臺,應該由上朝的皇帝來坐?”
李辰連連冷笑道。
“胡說八道,本太師何曾這樣講過?”
孫祿瞬間就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瑪德,這小子當真該死,居然直接將太祖皇帝搬出來了,若是他一個不慎,那便會被言官抓住把柄,到時候奏他一本,說他蔑視先帝,可足夠他喝上一壺的。
“孫太師確實沒有這樣講過,但話里行間,有哪句不是這樣的意思?
說我出身清苦沒有資格追求寒武郡主,還拿自己的孫子來跟我對比,說什么出身名門、身有功名,云云,分明就是以身份說事情、以出身論英雄。
往小里說,太師這是看不起我的出身,認為自己高貴。
往大里說,太師這豈不是看不起同等出身的太祖皇帝,甚至認為自己或是自己的孫子比太祖皇帝還有高貴?
就算退一萬講,孫太師,這件事情,你也真得好好地解釋一下。
這番話,若是不說清楚,那分明就是看低天下寒門、不屑清貧出身,又讓那些寒門仕子如何看你?
身為朝廷泰斗、百官表率、萬民師范,沒的居然這般高高在上、蔑視蒼生,你又有何德何能,居于太師之位?”
李辰緊盯著孫祿,語若連珠,質問聲聲。
那質問如刀似匕,扎得孫祿心頭刀刀見血!
“你,你,你這大膽狂徒,敢這般質問本太師?”
孫祿額上汗珠滾滾而下,“啪”地一拍扶手,色厲內荏地怒吼道。
李辰卻是理也不理,只是死盯著孫祿,“看著我,回答我!”
孫祿剛要說話,可是不提防李辰兩眼中瞬間寒光暴射,直抵靈魂的深處,孫祿登時如墜冰窟之中,整個人都意志混亂、昏昏沉沉了起來,連意識都在一瞬間好像被凍僵了,更是無法說出話來。
不過,這一幕看在所有人的眼里,卻分明就是孫祿被李辰質問得啞口無言,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梁天不動聲色,可是眼神卻是笑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