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活下來的那些北莽戰(zhàn)士,大部分跑去了順州,還有的驚嚇過度,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然后,李辰就讓人帶著那些腦袋,在順州城下,擺起了一座近兩萬人的巨大京觀,然后,他的部隊卻并沒有圍城,就在順州北側(cè)的外圍駐扎下來,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看著那恐怖的京觀,聽聞著對李辰種種可怕的傳聞,順州城內(nèi),所有的戰(zhàn)士和將領(lǐng),都惶惶不可終日。
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李辰攻城,他們也避免不了要成為這京觀中的一員。
卻不知道,他何時攻城。
這種沉重的心理壓力甚至導(dǎo)致城內(nèi)的士氣日漸低落,恐慌的情緒如魔鬼要來臨般蔓延下去。
烏日圖不敢想象,再這樣下去,城中會不會出現(xiàn)逃兵。
可是,李辰始終沒有動手攻城,就帶著部隊在外面休整,天天訓(xùn)練,仿佛順州對他們來說,就是空氣,有一種現(xiàn)在懶得理你、想理你你就得死的那種松馳又恐怖的感覺。
“李辰,他是魔鬼嗎?一萬五千的騎兵,就算有三千重騎,卻能瞬間擊潰兩萬精銳的騎兵?
并且,據(jù)說他的部隊幾乎沒有傷損,傷亡不超過百人……
這,這怎么可能?
這么多人就算在草原上捺缽圍獵,造成的各種意外傷亡也不止這個數(shù)啊。
他的戰(zhàn)士,難道個兒個兒都是如他一般的戰(zhàn)神嗎?”
烏日圖看著那封戰(zhàn)報,只覺得每一次呼吸都是那般的艱難。
他提起筆來,幾次想落筆寫字,卻幾次都停下手去,任憑墨汁一點點地滴落在紙上,卻是一個字都寫不下去。
總都督走之前明確地告訴他,要他死守順州。
可是,李辰上來就是一個下馬威,直接將齊城過來的兩萬人馬壘成了京觀,這順州,還能守得下去了嗎?
城中的這兩萬人馬,又哪里夠他殺的?
駐守在城外的那一萬五千人的部隊,就如同懸在頭頂上的一頂利刀,不知道何時落下。
烏日圖真是有些忍受不了這樣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了,還不如打開城門出去殺一陣,就算被李辰砍了,也好過現(xiàn)在這般的煎熬。
正當他不知道如何落筆時,外面卻匆匆跑進來一個斥候,進來后跪在了地上,語氣有些不穩(wěn)定地道,“大都督,有重要軍情稟報?!?/p>
“說!”
烏日圖放下筆去。
“外面,從齊城方向,又來好多兵馬,看樣子,應(yīng)該是周圍的那些抵抗軍都來投奔李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