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阿拉坦極其警覺,提前發現,將班布爾撲下馬去。
下一刻,十六枝粗大的重箭直接貫穿了周圍十幾名親衛的身體,將他們和馬匹直接串成了一串,鮮血激飆,威勢驚人。
“該死的,那到底是什么床弩?居然這般恐怖?能打得這么遠?”
班布爾震撼地望著遠處城頭,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大帥,快退,這里恐怕同樣不安全!”
阿拉坦怒吼道,扯著班布爾便往后疾退。
“他瑪德,你們這群廢物,居然讓班布爾和阿拉坦給逃了?多好的斬首機會啊。”
城頭上的遠程打擊指揮官氣得險些把望遠鏡給摔了。
剛才阿拉坦和班布爾站在大纛之下,距離他們僅有兩千步左右,這可是絕佳的狙擊機會啊。
結果四具床弩、十六枝重箭集火之下,居然還是沒有將他們干掉,那個遠程打擊指揮官快要氣瘋了。
在望遠鏡里,眼見著阿拉坦還有班布爾已經逃入了人群之中,再想找他們十分不容易了,那個遠程指揮官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那些在前線指揮的高級軍官身上,指揮著那些大重弩,挨個兒替他們點名。
畢竟,那些高級軍官身著鎧甲、戎裝特殊,拿著望遠鏡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發現。
于是,正在指揮著部隊開始沖鋒的那些高級軍官們,被八具重弩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點名兒,還沒等那些北莽戰士沖到城下呢,指揮戰斗的那些千夫長基本上就已經損失殆盡了。
接下來,重弩開始瞄準的是百夫長,不停地尋找著目標,進行攢射。
與此同時,城頭上的投石機已經將對面的全部投石機摧毀了,隨后,開始裝載散裝石彈,直接進行覆蓋延伸打擊。
一時間,城下城上,將近二十臺投石機發出了怒吼聲,遠中近三面打擊,全都是散裝彈,將整個北城墻外圍變成了一片死亡禁區。
天空一片又一片磚頭瓦塊如雨點兒般瘋狂地向下砸落,從兩百步開始,到七百步開外,打出了一片讓人絕望的彈雨。
耳中只聽聞“噼哩啪啦”的聲音不停地響起,隨后,伴隨著哀嚎聲,那些北莽戰士一個接著一個地被打倒在地上,輕則倒地不起,重則腦漿迸裂,最大限度地制造出了可怕的傷亡。
“他們的投石機,怎么能搬到城頭上來打?還能打得這么遠?這怎么可能?還有那床弩……這些武器,他們是從哪里弄到的?怎么之前我們從來都沒見過,更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武器?
這個李辰,到底是從來哪里來的?”
班布爾幾乎都要瘋了。
他實在沒想到,居然上來就被對方這般壓著打,眼見著前方的戰士一片接一片倒了下去,他的心在滴血,那可是他親手帶出來的精銳戰士啊!
不過,就算炮火這般猛烈,倒下了那么多人,甚至連前線指揮的千夫長還有百夫長都被床弩挨個點名死了不少,但那些北莽軍人依舊沒有崩盤,他們的素質絕對不是蓋的,依舊在向著城墻奮勇沖鋒。
一批又一批人前赴后繼,終于有人扛著云梯已經到了城下,隨后,云梯高高豎起,搭在了城墻上,一個又一個北莽戰士叼著彎刀,不顧一切地往上爬。
“這些北莽蠻子,好生兇悍,咱們的攻擊這樣猛烈,居然還沒有將他們的意志打垮,他們還沒有崩散,還能繼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