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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潛在的血跡。”他看向田曉dao：“你每天把他的碎肉帶在shen上，是什么gan覺的？”

田曉全shen顫抖起來。她后退了一步，突然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

酒鬼趕緊蹲在在shen邊，看了她一yan，又狠狠盯著藍田dao：“你別說了！”

藍田也蹲了xia來，放輕聲音：“你跟嚴永樂，是因ai生恨，那么你為什么要殺明玉？你應該知dao，明玉為了庇護你，差dian殺了老貓。這些年來，她對你多少也有養育之恩吧，你怎么xia得了手？”

田曉望著藍田，yan睛一眨，yan淚淌了xia來。她突然笑dao：“為什么？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為了自由。她發了瘋似的要留住福利院，只要福利院還在，我就離開不了――那么我殺了嚴永樂，又有什么用呢？”

藍田不解：“你殺嚴永樂，也是為了離開福利院？”

田曉ca拭臉上的yan淚，站了起來，掃了掃裙擺上的土。人魚墅里的所有人都走近了魚缸，目光落到了田曉shen上。

田曉一個個看過去，最后對藍田dao：“我沒想到能隱藏那么久，你想知dao，我就告訴你吧。”

她的敘述非常平靜而有條理，就好像她已經練習了好久，就為了今天的登臺。

我九歲的時候，被少年國家游泳隊選中，來到這個大城市。

我是坐船來的，踏上的第一個地方，就是菩提灣碼tou。一xia船，我好失望，這個大城怎么又舊又破，還不如我們小縣城？但同伴說，這小鎮只不過是大城的垃圾場，那些沒人要的才留在這里呢。大城里都是gao樓和寬闊的a路，還有很好吃的冰淇淋。

然后我們就j了城。我在那里接受了訓練，很辛苦，但我們都充滿希望。大城果然很漂亮，到了晚上還是燈火通明的，就像好多星星墜落到了地面。

可惜我在大城里只住了一年。有一次我去便利店買冰淇淋時，一輛大車撞了過來，等我醒過來時，我的tui沒了。

我沒了tui，卻不能回家，因為我家里連健康的孩zi都養不起，何況我那樣的？游泳隊自然不能要我了，但他們也不能隨便把我丟在a路上。于是，他們把我放j了福利院里，還說不用我還醫藥費。

就這樣，我來到了菩提灣――“垃圾場”，我的同伴是這樣說的。對了，我還要告訴你，這個同伴就是于一梅，她順利ru選了國家隊，然后死了。

那個時候，我當然知dao自己是被扔掉的，不過我告訴自己，我不能zuo垃圾！我比其他孩zi都勤奮，不但很快就能照顧自己，還能gan1很多活兒。過了兩年，明玉院長讓我搬上二樓，給了我獨立的房間，我就像這里的員工那樣，擔當了福利院大bu分的工作。

再過一年，胡藝蘇來院里的時候，看上了我。他讓我幫他賣興奮劑。因為有游泳隊這層關系，我很容易就打通了渠dao，給他找了不少客hu。那一年，福利院也擴充規模了，從原來的七個孩zi，增加了一倍多的人數。酒鬼就是這時候來的，他也被胡藝蘇相中，j了我們的圈里。

又過了一年，嚴永樂來了。那一年我15歲。一開始我不太搭理他，因為我知dao他是胡藝蘇的人，來福利院不過是為了盯住人魚墅的秘密聚會罷了。但有一天，我在礁石旁發呆時，他走了過來。

――我是常常會在礁石旁坐著的，看向大海，總是在想，如果能游回去，游到我還沒來這座大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