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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個小時零四分鐘以前是要了外賣么？”

程未止心理素質實在不過關，一聽這話，手心就冒chu汗來，他一邊掐住電話線，一邊訥訥地應了一聲，磕磕巴巴地說：“我……是，我要了nai茶、慕斯、冰激凌兩盤加上六份涼粉……給我兒zi。”

“哦，您要的芒果kou味冰激凌沒有了，請問換一款可以么？”

程未止一邊答應著，一邊慌慌張張地把電話旁邊的通訊錄倒著拿過來，翻到中間的一頁，上面寫了一堆除了他以外誰也看不懂的符號：“有什么，你……你說。”

“我們有蜜桃的、薄荷的、咖啡的、巧克力的、的、鳳梨的、還有朗姆酒……”

對方話音沒落，程未止就舒了kou氣，打斷了他：“好，我知dao了，你……你是蘇輕么？”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暗號，光是意思說對了不行，程未止要確定對方是歸零隊的人，其中對方“一個小時零四分鐘”必須說得準確，之后報的nai茶kou味必須一字不差地an著順序，而程未止要對的除了報chu的dian菜shiwu種類、順序不能改變以外，后面還要qiang調一次“給我兒zi”。

蘇輕應了一聲，輕聲說：“我現在就在你家樓xia，可以上去說么？”

程未止從這非常古董的小二樓樓上往外看了一yan，發現除了爬滿了窗欞的爬墻虎葉zi，連鬼影zi也沒瞧見一只，忍不住問：“你在哪？”

“已經到你家門kou了。”蘇輕說完，就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門kou傳來敲門的聲音，他這一活像鬼片現場的chu場搞得程未止更緊張了，老教授放xia電話，經過程歌的臥室的時候往里看了一yan，程歌正在睡午覺，許是有dianre，被zi被他踢到一邊，睡相十分張牙舞爪，就像個孩zi――他確實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zi。

程未止嘆了kou氣，搖搖tou，伸手把他的門帶上，猶豫了一xia，打開了住宅的大門。

只見門kou站著一個駝背的中年男zi，斷了一條tui，kuzi里louchu一小節木tou的義肢來。就愣了片刻：“你是……”

中年男zi抬起tou來，他竟有一雙極亮極好看的yan睛，翹起嘴邊的小胡zi對程未止一笑：“是我。”

熟悉的聲音嚇了程未止一tiao，他xia意識地抓住對方的肩膀，小聲說：“快j來。”然后鬼鬼祟祟地往外看了一圈，這才關上門。

蘇輕卻已經直起腰來，把臉上的胡zi撕xia來，這使得他上半張臉和xia半張臉的顏se界限分明，有些hua稽，他大模大樣地坐在了沙發上：“程大叔，給我倒杯shui。”

程未止沒理會，他簡直像只驚弓之鳥一樣，側著shen站在窗hu邊上，上xia左右地往外望，反復確認沒有人跟著蘇輕，還要伸手拉窗簾，被蘇輕jian決制止了：“行啦，大叔，大白天拉窗簾，人家以為你gan1什么呢。你放心吧，能跟上我的人還在他媽肚zi里沒生chu來呢，別擔心，我們現在很安全。”

“我怕萬一外面有人經過看見……”

“我坐的這個位置是死角，外面看不見。”蘇輕好整以暇地從茶幾底xia摸chu一個一次xg杯zi，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涼shui，一kou氣喝了。

“你怎么知dao？”程未止忽然警覺起來。

蘇輕louchu一個笑容，從兜里摸chu一個灰黑se的小芯片晃了晃，程未止目光一縮，忍不住覺得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