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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著。

等到一輪歌舞過后，乞顏放xia酒杯，很是gan慨地說dao：“我的王帳里已很久沒有來過中原的貴客了，即使就在幾個(gè)月前，我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可以與將軍對坐飲酒。”

“想必今后，這樣的機(jī)會會有很多。”百里霂淡淡一笑。

乞顏沉默了良久，忽然抬起手，帳nei的nu隸和少女很快地退了chu去，整個(gè)金帳顯得空曠了起來。

沒有了歌舞的掩蓋，帳nei緊張的氣氛明顯了許多，比起眾人略顯僵yg的神se，百里霂倒依舊是閑逸的樣zi，目光中隱藏了些狡黠，靜靜地等著乞顏開kou。

“我兒zi牧仁的死訊想必阿穆爾已告知將軍了。”

百里霂欠了欠shen：“牧仁王zi正當(dāng)壯年，卻遭此不幸，在xia也覺得十分可惜，逝者已矣，還請大汗節(jié)哀。”

乞顏搖tou：“我有七個(gè)兒zi，六個(gè)死在戰(zhàn)場上，最后的一個(gè)死在他自己的帳篷里，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他的父親手中的權(quán)力害死了他。”

百里霂沉默了。

“將軍應(yīng)該很明白，我今日請將軍前來是為了什么，”乞顏低tou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阿穆爾從靈州回來后，向我轉(zhuǎn)述了將軍的話，我看他很有些崇敬將軍。”

百里霂微微笑了：“那個(gè)年輕人很好。”

“他的確不錯(cuò)，只是過于年輕。”乞顏直視向他，louchu玩味的神se，“將軍知dao北涼如今形勢如何么？”

“王儲空虛，想必大汗的哥哥們都有些坐不住了。”百里霂毫不避諱地直言dao。

“恐怕將軍還知dao更多的一些事，”乞顏笑容里有些陰冷的意味，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將軍當(dāng)真有意與北涼結(jié)個(gè)盟約么？”

“大汗以為在xia今日是為何來此？”

乞顏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百里霂走來：“將軍對阿穆爾說，我要的是北涼的平定，這話不錯(cuò)。但我知dao將軍要的不只是你們北疆的安寧，或者，不是這樣的安寧。”

百里霂站起shen，與他平視，他清了清hou嚨，正要說話，帳外忽然傳來一聲金鐵的敲擊聲。

曲舜先變了臉se，手已a(bǔ)n上了劍柄，這是帳外隨行騎兵的暗號，以示qg況有變。

帳簾猛地被掀開，一個(gè)shen形gao大的北涼武士大踏步走了j來，他左yan上是一塊猙獰的疤痕，僅有的右yan惡狠狠地看了百里霂一yan，然后走到乞顏面前半跪xia來：“大汗，后方營發(fā)現(xiàn)有騎兵bi1近，似乎是哈爾巴汗王帶的人a。”

乞顏神se一僵，低聲重復(fù)了一句：“哈爾巴……”

他很快就xia了簡短的命令：“巴特爾，把所有的弓箭手都壓上去。”

“是。”

巴特爾的shen影消失在帳外，百里霂低聲dao：“大汗，哈爾巴汗王的來意……”

乞顏向他轉(zhuǎn)過shen，冷冷地回答dao：“我這個(gè)愚蠢的弟弟要來殺害他的哥哥了，將軍想看清楚北涼究竟已四分五裂到何種程度了么，那么就跟我來吧。”

外面又起了風(fēng)雪，灰暗gan1冷的空曠雪原盡tou涌現(xiàn)chu了一批輕騎的shen影，來勢洶洶。而這邊的弓箭手已張開了弓，只等著一聲令xia。

乞顏伸chucu壯的手臂幾乎就要揮xia，卻被百里霂一把抓住小臂。

“大汗要立刻與哈爾巴汗王兵戎相見么？”

乞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