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孑然站在最高點,風從四面八方襲來,心臟如戰鼓聲咚咚作響。雙人蹦極項目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不知道蔣霆超打通了什么關系才放他們倆進來。
許愿幾乎想要將自己全部縮進蔣霆超身體里。
蔣霆超高興地沖許愿喊:“有人說一起蹦過極的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分開,你知道嗎?”
“蔣霆超,我害怕……”此刻許愿大腦失去了思考能力,無法分辨蔣霆超說的什么,她只能顫抖著抱緊蔣霆超,抽抽搭搭地訴說著自己的恐懼。許愿膽小,小時候連過山車都不敢坐,爸媽經常拿鬼故事來嚇她,導致她雖然不畏“強權”,但畏高、畏鬼、畏蟲。
“為了我勇敢一點!許愿,不準再不理我了,好嗎?”蔣霆超捧起許愿深埋的臉,許愿只能胡亂點頭。
“我很高興遇見你。”蔣霆超這句話湮滅在失重的瞬間,說完他就抱著許愿往下跳。腎上腺素極速飆升到峰值,腳下脫離著力點讓許愿感到靈魂出竅,不住尖叫。
蔣霆超臉上洋溢幸福的笑容。這次蹦極是他過往所有極限運動經歷里最棒的!他忍不住想——好希望每一次潛水、滑雪、滑板、沖浪、攀巖、溯溪、跳傘、高空飛越的時候許愿都在他身邊。
停在繩子最長點的時候,許愿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害怕了吧?是不是很爽?感覺自己像飛一樣。”
兩人倒吊著,在空中反復彈動,許愿大聲問:“我們怎么上去?”
“不走回頭路,一會兒下面有快艇來接我們。”
當兩個人被下放到艇上,許愿顫巍巍地活動自己僵硬的雙腿。蔣霆超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
“蔣霆超你干什么!你不會要把我扔到水里吧!”
“嘖!你就這么想我的?我是那種人嗎?如果我把你扔進水里,我也會跟你一起的。這不是看你走不了路,好心抱著你走?”蔣霆超大感冤枉。
“好吧……謝謝你對我這么好。”
蔣霆超笑。
這天過后兩人的關系無形中更親密了。蔣霆超時不時就大喇喇地喝許愿喝過的水、吃她吃過一口的蛋糕。許愿也默認兩人之間沒有邊界感,蔣霆超的手可以隨意搭她的肩膀、摸她的臉。兩人的學習進度更是突飛猛進,四萬道題幾乎全背完了。
“今天早上我看見你們班的一個男生跟你說悄悄話。他喜歡你嗎?”蔣霆超到備戰室見到許愿的第一句話。表情不善。
“誰?”許愿懵懵的,極力回想,“你說趙鈞塵?他是甜甜的男朋友。告訴我今天甜甜生病了。我問他什么病,嚴不嚴重。他說是闌尾炎,要動手術。”
“哦。江昕甜交男朋友了啊。那你也打算交男朋友嗎?”
許愿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呀?”
“我問你要不要交男朋友。”蔣霆超堅持。
“我不要回答這個問題。”許愿扭頭想繼續做題。
蔣霆超攔住她,非要她親口說,她不說,蔣霆超就開始撓她癢癢。他一撓,許愿上半身一怔,“啊”了一聲。這聲音太美妙,像在人心頭上輕拂了一下,令人極其舒服。
于是蔣霆超又撓,許愿接著叫,身體也偏向一邊。蔣霆超不斷伸手使壞,令許愿叫聲連連,扭動之間跌坐在地上。她怕癢!實在受不了了,許愿想認輸投降,趕緊道:“求求你,不要了,啊!不要!啊啊啊!”
蔣霆超根本停不下來,他已經不執著答案了,只想繼續欺負許愿。他干脆騎在許愿身上,手在她胳肢窩和腰部上下游走。許愿因掙扎而散亂的頭發、褶皺而翹起的衣服,都讓畫面美不勝收。
許愿越叫越求饒蔣霆超就越興奮,越想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