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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秦清十年的陪伴已經(jīng)讓他幾乎忘卻獨居的滋味，現(xiàn)在只剩xia他一個人，看哪里都是孤獨。

靳常是要拿手術刀的，酒jg1會讓手發(fā)顫，因此很少喝酒。他今天算是舍命陪君zi了，接過酒灌了一kou。

“對了，還有件事兒，秦清之前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今天從我們醫(yī)院辭職了，我沒打聽到他去了哪里。”

白君哲苦笑一聲:“別打聽了，他既然有意開始另一種生活，就由他去吧。我瞧著他現(xiàn)在過得更開心，我何必再zuo惡人呢。”

“你今天看見他了？！”

“嗯。”白君哲抬手去和他碰杯，鋁制易拉罐碰撞的聲音清脆，在鋪滿柔ruanao毯的客廳里回響。

“哎，你們倆究竟怎么回事兒啊？好了這么多年，說分就分了？”

白君哲微微搖tou，沉聲dao:“一tou狼ai上了一匹鹿，可是如果只有永遠吃素才能和鹿在一起，狼終有一天要離鹿而去的。”

“再深刻的aiqg都不能改變鐫刻在基因里的本能，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靳常聽懂了，他理智地選擇不說話，深夜時刻，往往只需要傾聽者。

“可是我不明白上天為什么要這么對我，ai一個人，不是要好好待他，理解他，關懷他，給他平等和尊重嗎？”

白君哲痛苦地捂住臉:“他手指被紙劃了一xia我都要心疼，為什么他會喜huan被那樣對待？是我錯了嗎？”

靳常沒能回答他。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chapter4

白君哲多年縱橫酒場，酒量不是chuichu來的，輕易不會醉得不省人事，拉著靳常又絮絮叨叨了好久，空空如也的易拉罐堆了小半張茶幾，他可算想起來對方是有家室的人，于是大發(fā)慈悲地趕人走:“太晚了，你抓緊回家去，我改天請你吃飯好好dao謝。”

靳常家里藏著位黏人的jiao妻，但凡丈夫十一dian不回家就要打奪命連環(huán)call，接通后還有后招河東獅zi吼。靳常剛才一直在愁要是白君哲真喝倒了他該怎么回去跟媳婦兒解釋匆忙chu門還晚歸的事，甚至還打算讓白君哲給他寫個證詞。yan見兄弟這么通qg達理，靳常心xia甚wei，把寫好的一疊便簽遞給他:“反正我現(xiàn)在說你也記不住，需要注意的事qg我都寫上面了，你有空自己看。”

“謝了。”白君哲和他一起起shen到玄關換鞋，靳常坐chu租車來的，他要把人送上車。

“謝什么？秦清不拿我當朋友了，可你還是我兄弟。”靳常笑著說。

兩個人一起xia樓，順路去了小區(qū)里的24小時藥店，最后白君哲提了一袋zi外敷nei服的消炎藥，把靳常送上chu租車。

“我走了啊，最后提醒一句，養(yǎng)人不比養(yǎng)chongwu，你還是多留心dian。”

白君哲不以為意地笑笑:“他能跑哪兒去？”

“對對，我們白少想抓人，誰都跑不了。”靳常朝他揮手告別，chu租車絕塵而去。

白君哲目送他離開，任如shui的夏風chui走腦zi里的紛亂，轉shen回到家里。屋里靜悄悄的，白君哲輕手輕腳地推開客臥的門，楚離已經(jīng)睡了，大概是酸痛難消，睡也睡不安穩(wěn)，眉tou緊緊皺著。

白君哲沒有喊他，洗凈手后調gao空調溫度，從袋zi里找chu一guan外敷藥膏，掀開楚離shen上的薄被，打算給他上藥。

溫涼的膏ti被涂在腹bu的傷kou周圍，白君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