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佳琳,像是在崩潰邊緣了。
一連好幾天,她都沒去公司。
第五天,她的助理把她送去看了心理醫生。
根據診斷,醫生說她得了抑郁癥,對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那幾天,我看見她抱著那條沾滿我血跡的床單哭泣。
在房間里,噴滿了我生前愛噴的香水。
她經常自言自語地說話,話語里卻一直和我道歉。
她說對不起,陳路明的死是她的錯,是她逃避責任,才把罪都推給我。
其實我早就知道。
陳路明的死,是我們三個共同造就的結果,可我從來沒有怪過她。
因為,我喜歡她呀。
心理醫生說:
“她這個狀態不適合要孩子,還是盡早去墮胎吧。”
她家里人帶她去了醫院好幾次,每次紀佳琳不是發瘋就是尖叫跑開了。
她成天捂著肚子說自己要做媽媽了,我要做爸爸了。
這時候,我察覺到有人在呼喚我,問我走不走,不走的話,恐怕再也沒機會重來一次了。
那時候,紀佳琳突然朝我這個方向看過來,猛地朝我撲過來:
“不要走,今安!”
我沒有猶豫,跟隨那人離去。
身后,紀佳琳抱著自己的肚子,嚎啕大哭。
而我,也會有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