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淚如泉涌,點頭說:“好。”
后來沈沛琛還是被沈爺爺用拐杖揍了,因為原本種好的菜再差一個星期就能吃了。
結果被他提前拔掉,保姆白種了。
還是用他的零花錢補貼了保姆,這件事情才算完。
不過自那以后,這塊花圃就不再種菜了,種的都是玫瑰。
他每年都會在我生日前想各種辦法運來各種玫瑰種。
后來他在德國出海,也是聽說有一種玫瑰可以開一年四季,所以想運回來種給我看。
可惜,現在花圃里的玫瑰早就已經枯萎了。
沈沛琛回不去了,我也死了。
沈沛琛蹲在那片久未經翻新,而已經干枯的花圃前,怔然出神。
我看到有一兩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落入了早已干涸的泥土里。
他踉蹌起身,推開了傅沈家的大門。
家里一直有人回來定時打掃,所以家里一塵不染。
還是我離開時候的樣子,也還是沈沛琛七年前離開時的裝修。
連窗簾的顏色,沙發的套布都沒有變。
我念舊,不想有一天他回家,看到這個家有一點陌生的地方。
七年前沈沛琛走出家門時,我歡天喜地的送他,囑咐他:“你要快點回來哦。”
只是誰也沒想到,一別,就是七年。
而沈爺爺,卻再也沒有回來。
沒想到走時做的決定,卻成了一把刺向他的刀。
只是那一刀落在他身上,卻在我身上結痂,變成一道難愈的沉疴。
……
“沛琛,你過來。”
沈沛琛仿佛看到爺爺坐在沙發上,壓著眉峰,滿含威嚴的朝他招手。
23歲的他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沈爺爺屏退了保姆和管家,問沈沛琛:“聽說你準備畢業就和桉然求婚了?”
沈沛琛點點頭,說:“沒錯。”
老人欣慰一笑,隨即又道:“也好,就是我年歲已高,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