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後門在課堂進行到一半時被輕輕推開,發出一聲細微的「喀噠」。
蘇淺淺正拿著雷s筆,指向銀幕上前額葉皮質的功能圖譜,講解神經系統與決策機制之間的聯系。她語氣平穩,手勢從容,彷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但那聲幾乎微不可聞的推門聲,像是某種無形力量,攪亂了空氣,也讓她心底某個本能瞬間緊繃。
她抬起頭,下意識地看向教室後方。
然後,她的眼神微微一顫,瞳孔在一瞬間擴大了一點點,連呼x1也不自覺地頓了一拍。
那是一張不可能忘記的臉。
輪廓銳利,鼻梁挺直,唇形薄而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弧度。那雙眼,是種極難界定的深se,不像黑也不像棕,更像深夜還未被月光照亮的海面。b起學生,他更像是一場風暴前的靜默——沉著,克制,卻帶著壓抑不住的侵略x。
他的實驗袍披得隨意,最上方的扣子沒扣,領口微敞,露出鎖骨線條與若隱若現的x肌輪廓。袖口微卷,骨節分明的手指cha在口袋中,看似無意,卻恰好露出腕骨的弧度。那種姿態,與一板一眼的醫學院格格不入,卻偏偏理直氣壯地張揚著與眾不同。
他走進來,腳步不快,卻穩。像是對這間教室,甚至對她早已熟門熟路。
她知道這個人。太知道了。
他不是別人,是她的秘密,是她深夜壓力潰堤時犯下的錯誤。
他就是「c」。
那個在交友app上,僅憑幾句話就讓她卸下防備的陌生人。那個一身黑衣、語調低沉,在燈光昏h的酒吧外牽起她手的男人。那晚,他將她送回公寓,在樓梯間壓著她親吻,眼神專注得讓她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他沒說過全名,只低低地在她耳邊說:「叫我牧就好。」
他的聲音像夜一樣溫柔,也像夜一樣危險。
她記得那晚他指尖掃過她後頸,低聲說:「你這樣的nv人,不該這麼孤單。」
她沒有讓事情繼續,也沒有留下聯絡方式。那應該只是一夜的錯覺,一場她不曾承認的逃亡。
但他居然就這樣出現在她面前。
還是以「學生」的身分。
「不好意思,遲到了。」他語氣輕慢,語尾甚至還掛著一點不合時宜的笑,宛如他不是闖入課堂的遲到者,而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