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人?”余竹眠冷笑:“你們知道蘇景云的孕檢報告是假的嗎?你們?yōu)榱艘粋€假的血脈,把鶴川趕走了?!”
“況且孩子是我心疼他,才不生的!”
余父和余母都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你們從來就沒信過鶴川。”
余竹眠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疲憊。
她看向母親,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他收了錢?”
余母點頭。
“多少?”
“十個億,他還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書。”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慢慢割開余竹眠的理智。
一些被她忽略的細節(jié),此刻像針一樣扎進心里。
“他去哪了?”她盯著眼前的父母,聲音因為極力壓抑而微微發(fā)顫,“你們讓他走,他難道就沒有說去向?”
余家父母兩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余母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沒說…只說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
余竹眠猛地轉身,一拳砸在旁邊的廊柱上。
她掏出手機訂了最早一班回國的機票,抓起外套就往外沖,甚至沒再看父母一眼。
飛機在云層里穿梭時,余竹眠的心如同翻滾的云海,第一次覺得這座城市如此陌生。
幾天以前,她還讓他等著自己回來,可現(xiàn)在,他不見了。
她想起為什么一直沒有收到他的信息,原來他早就離開了。
她的心一陣鈍痛。
回到他們同居的別墅時,已是深夜。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她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鶴川”,回應她的只有空曠的回聲。
整個別墅都是他親手設計的,他的東西好像也沒怎么帶走。
一切都和她離開時一樣,卻又處處透著他已經(jīng)不在的死寂。
接下來的幾天,余竹眠像瘋了一樣尋找陸鶴川。
她去了他的公司,同事說他已經(jīng)提交了離職申請;她去了他常去的咖啡館,老板也說好久沒見過他了;她甚至去了他父母家,卻發(fā)現(xiàn)那里早就人去樓空。
朋友們輪番來勸她,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有人小心翼翼地說:“竹眠,你也別太著急了…至少…蘇景云還在…”
這句話觸碰了余竹眠的逆鱗,她的火氣一下子就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