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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回來,于今清滿tou大汗正準備去洗澡,陳東君的手機響了。
“我們已經確認了,那天的人不是尤又利,在這周一的時候,我們已經將他釋放了,我們考慮到你gao三可能課業比較多,可能周六也要補課,所以周日給你打電話。”紀警官說。
“我弟弟應該不會記錯。”陳東君看了一yan一臉汗shui正睜著大yan睛yan巴巴看著他手機的于今清,“沒有偽造shen份證的可能xg嗎?”
“有。但是關鍵不在這里。”紀警官語氣肯定,“尤又利不是本地人,據其籍貫地的刑警調過來的資料,尤又利多在北方活動,有明顯的籍貫地kou音,而這次抓到的人,名叫劉三chun,本地kou音,本來是附近縣城xia面的農民,至今未婚,現在在一家餐館zuo幫廚,已經gan1了有六年了。”
于今清聽見電話里的聲音,從陳東君手里拿過電話,“雖然打拐案是三年多前破的,但是他拐我是在七八年前,可能他拐了我不久就逃到這里了。”
“但是劉三chun確實是本地人,和尤又利老家那邊沒有任何聯系。”紀警官說,“一些細節必須保密,總之案件的chu1理結果就是這樣。”
電話兩邊都靜默了許久。
“……那謝謝了。”于今清的聲音沒有起伏,“再見。”
“記憶有時候會chu錯,何況你那時候還那么小……”紀警官忍不住說。
“嗯,我知dao了,謝謝紀警官。”于今清掛掉了電話。
“哥,真的是我記錯了嗎。”于今清蔫了吧唧地坐在地上,手上抱著籃球,把xia巴放在籃球上,沒有cagan1的汗shui從他的額tou上滴jyan睛里。于今清難受地一邊rou被汗shui蟄痛的yan睛,一邊說:“怎么可能。”
陳東君坐到他shen邊,拿紙巾給他ca臉,“可能真的是記憶chu了錯。jg1神科臨床有一種疾病,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有時候會表現為過度警覺,有時候會chu現選擇xg遺忘,不能回憶起事qg發生的細節。”
于今清垂著tou,視線在籃球紋路和地板紋路上來回移動,就是不能聚焦,“哥,我覺得我記xg很好的。”
“這和記xg沒有關系,清清,這是我們的shenti在選擇自我保護。因為有些事qg太可怕了,所以我們選擇遺忘,誰也沒有錯。錯的是zuochu可怕事qg的人。”
“可是,哥,我真的沒有忘記過那張臉。”于今清突然抓住陳東君為他ca汗的手,就像抓住最后一n救命稻草,“哥,你信我嗎。”
在那漫長的四年中,一個七歲的孩zi,其實完全可以順其自然地忘記他本來是誰,忘記他是怎樣到了那個地方。但是于今清一直在qiang迫自己回憶,那些甜i的、已經失去的記憶,那些可怕的、令他反復夢魘的記憶。他本來可以忘記,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變成那些欺負他的小男孩中的一員。
但是他沒有。
有時候甘愿痛苦是一種天賦,本能地拒絕那些愚昧與無知帶來的huan愉,不是所有人都學得來的。
陳東君看著于今清,講不chu話,他相信于今清,卻也相信人類創傷后的記憶ju有局限xg。這是可以同時成立的,一個人沒有說謊,但是他相信的東西可能原本就是錯誤的。
“這個世界有很多長得像的人,七年過去了,那個人不可能還跟七年前一個樣zi,清清,別再想了。”陳東君看到于今清yan睛里一dian一dian透chu失望,光一dian一dian熄滅,心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