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幾日,趙之棠同柳括告了假,日日守在太醫院,直到宋魚身上的傷好轉起來。
這一日,宋魚能自己起身下地了,才剛推開門便見趙之棠健碩的身影守在病房門外,似從未離開過。
聽見身后的動靜,趙之棠忙回頭,不覺露出了喜色:“你能下地了!看來這太醫果真沒有騙我!”
還未等宋魚開口說上一句,趙之棠便俯身將她攔腰抱起,往床榻而去:“太醫說了,十天半個月內你還得臥床休息,能下床走動是好事但也別累著。”
說完,趙之棠便拉起被子幫宋魚蓋上,宋魚頓時覺得好笑:“天氣漸漸熱了,這么捂著不怕把傷口捂壞了?”
趙之棠忙道:“我真是忙糊涂了!待我去給你尋件輕薄的來。”
片刻之后,趙之棠果真尋來了一件薄毯子,給宋魚仔細地蓋了上去,而后靠著床沿坐下,一動不動。
宋魚:“你老看著我做什么?”
趙之棠:“還能為什么?因為好看啊!”
宋魚不禁抬手在他肩上輕捶了兩下:“該打!又胡說!我且問你,咱們幾時去太子府?”
趙之棠:“我倒是隨時可以,只是你這傷……”
宋魚:“既如此,那咱們今日便去吧。這傷確實不宜走遠,但若是等痊愈了再去,即耽誤了時間又看不出問題,還是現在去的好。”
趙之棠:“行!我這就去備車,午后便起身過去。”
待一切準備妥當,二人來到太子府門前時,太陽已然西斜。
趙之棠牽著宋魚的手,穿過繁華街市,直奔太子府而去。只見府門高聳,朱紅大門緊閉,兩尊石獅威嚴地守衛著。
前來拜訪太子府的向來是本朝的權貴,趙之棠雖然是新晉的紅人,卻也算不上京都的名流。趙之棠上前,叩響了門上的銅環,而后一看守的太監開了門,趙之棠恭敬地遞上了名帖。
守門太監瞥了一眼,神色冷漠道:“太子殿下今日不見客。”說罷,便重重關上了府門,一時間塵土飛揚。
趙之棠和宋魚四目相對,對此頗為意外。
宋魚:“素問太子家教甚嚴,他自己也是溫文爾雅之人,怎會如此無禮?”
趙之棠見她有些失落,柔聲道:“無妨,咱們還有其他辦法。”
宋魚:“什么辦法?”
趙之棠:“太子府乃太子私交之地,自然以名流為主,我不過一介禁衛軍統領,與他無甚私交,被拒之門外也是正常,但若是換做在宮里就不同了。我乃奉皇名行事的禁衛軍,若有事求見太子,他便沒有拒絕的道理。”
宋魚:“嗯,是這個理。走,那咱們回宮找他!”
趙之棠:“行。你且在車上歇息會兒,到了我便喊你下車。”
沿著長街、穿過鬧市,趙之棠帶著宋魚緩慢地回到了宮里。
車駕沒有停歇,而是直接往太子殿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