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記得睡夢間拉住了宋魚的手,她沒有跳到河里,又要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而后在管家面前幫著他,又想方設(shè)法讓他進了禁衛(wèi)軍,隨后他們在一個雪夜里成為了盟友。還有受了傷向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一切都是夢,一切又那么真切。
一個太陽剛剛升起的晨間,趙之棠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另一雙手握著,溫暖而柔軟,待他轉(zhuǎn)望過去,宋魚正趴在床邊睡著。
趙之棠輕輕動了動手指,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晨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宋魚恬靜的臉上,為她細致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她的呼吸輕柔而均勻,幾縷發(fā)絲不經(jīng)意間垂落在頰邊,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趙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輕觸那抹發(fā)絲,動作里滿是珍惜與溫柔。
宋魚覺察到了動靜,緊跟著睜眼醒過來,睡眼惺忪間,但見趙之棠眉目含笑地看著自己。
宋魚不覺心頭一喜:“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手還疼嗎?”
趙之棠搖搖頭,依舊含笑地看著她。
宋魚:“累不累?還要不要再睡會兒?……餓不餓?要不然我讓廚子準(zhǔn)備點東西給你吃。”
趙之棠依舊沒有說話。
宋魚有些懵了,心道別是睡了幾天就睡傻了?于是想了想又問:“你還能認(rèn)出我是誰嗎?”
趙之棠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點頭道:“當(dāng)然!”
宋魚長舒了一口氣:“那便好,我還以為你……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倒點水。”
宋魚起身之際,只覺袖口被人一拉,又聽他道:“別忙,陪我坐會兒……”
他的聲音極具蠱惑性,宋魚沒有反抗的余地,只乖乖地坐回了原位,抬眼看向他。
趙之棠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回想起夢里的事情,十分慶幸夢里跳河那一幕不是真的。
宋魚被他望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問:“你是想跟我說什么?”
趙之棠回過神來,輕咳了兩聲:“趙瑞和劉大伴抓住了嗎?”
宋魚點點頭:“當(dāng)天皇上就把他們關(guān)起來了,聽說在里面兩人打得頭破血流,實在好笑……”
趙之棠輕笑了一聲:“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倒也不奇怪,說不定還后面還有什么更離譜的。”
宋魚微微皺眉道:“你這話倒是沒錯。”
趙之棠:“哦?怎么說?”
宋魚:“趙瑞和劉大伴為了自保,相互把從前留下來的一些證據(jù)上報給了皇上,這一下子牽出了朝中一大半的人,都跟段王有關(guān)系……這下朝野該是動蕩不安了。”
趙之棠:“如今看來,皇上也挺難的。不過自從我進了禁衛(wèi)軍,我便知道皇上早已經(jīng)知道這些情況,想必已經(jīng)未雨綢繆,否則也不會明里暗里扶持這么多新人,怕是早就知道這朝中的老臣腐的腐、朽的朽,早就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