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著頭往后縮,“不,阿宴,這也是你的孩子啊!”
“疏月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晚,我跪在沈宴川書房外,額頭抵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遍遍哀求。
“求求你,這是你的孩子啊。”
“我可以離開,我可以永遠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只求你,讓孩子活下來。”
門內,顧疏月低低的啜泣聲傳來:“阿宴,要不留下沈姐姐的孩子吧。”
“不行。”沈宴川的聲音冷硬如鐵。
“大師說了,沈家只能有一個孩子,你為我付出那么多,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的。”
我癱坐在地上,眼淚已經流干了。
我想逃,可沒能逃出去。
沈宴川派了人守在沈宅的每一個出口,連窗戶都被釘死。
我被鎖在房間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手術定在三天后,這三天里,我試過絕食,試過撞墻,甚至用碎瓷片抵著脖子威脅。
可沈宴川只是冷冷地看著我,“你要是敢死,我就讓人把你母親的骨灰揚了。”
他知道我的軟肋。
他知道我有多珍視這個孩子。
手術當天,是個陰雨天。
我被兩個保鏢押著,拖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