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格特殊,可以替命擋煞。
十二歲那年大火中,沈宴川救了我,我便認定了這份恩情要還。
嫁給他五年,我替他擋下無數災禍,每一次都痛不欲生,身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后來,他的白月光顧疏月歸來,帶著偽造的疤痕謊稱為他擋了五年災。
沈宴川心疼地親吻那些疤,轉身就毀了我為他建的佛堂,打掉我腹中的孩子,逼我簽下離婚協議。
“沈明昭,你也配冒領疏月的功勞?”
“若不是你欺騙我,月月又怎么會流落國外這么多年,你真讓我惡心!”
我笑著簽下離婚協議:“正好,我也不想替你擋災了。”
“哎呀!”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平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
顧疏月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腳邊是我和沈宴川的結婚照。
那張照片曾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顧疏月回來后,被沈宴川親手摘下。
“對不起沈姐姐。”
她慌張地蹲下身,手指按在玻璃碎片上,“我不是故意的。”
“疏月!”沈宴川一個箭步沖過來,抓住她的手。
那緊張的樣子,仿佛她不是被玻璃劃了道小口子,而是被砍了一刀。
我低頭看著自己腳踝上更深的傷口,默默把滲血的腳往后收了收。
顧疏月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阿宴,都怪我笨手笨腳,這是你和沈姐姐的結婚照。”
“一張照片而已。”沈宴川溫柔地擦掉她指尖的血珠,轉向我時眼神冷得像冰,“愣著干什么?還不收拾干凈?”
我沉默地蹲下,一片一片撿起那些鋒利的碎片。
五年前,沈家父母跪在我面前時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