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梁道:“經仵作查驗,淑太妃確為自盡。院子里的兩個丫頭也是死于同一把匕首下,她們死前卻有明顯的掙扎跡象,并非自愿赴死。”
傅蓉微頭腦尚算清醒,只是反應遲鈍了些,她問:“聽起來不合常理,淑太妃因何自盡?自盡前為何要殺死身邊的婢女?”
林燕梁道:“敢問昨夜里王妃您與淑太妃聊了什么?”
淑太妃一死,有些事便瞞不得了,傅蓉微道:“淑太妃說,咱們華京有人投了蕭磐,奉蕭磐之令試圖暗害皇上。”
林燕梁的聲音失了冷靜:“誰?”
傅蓉微:“前左都御史,陳靖。他找淑太妃合謀此事,但昨夜,淑太妃告訴我,她不想害皇上。”
林燕梁請命:“此事非同小可,請王妃下令徹查。”
傅蓉微道:“去查吧,交給你辦,缺人缺兵你自去找裴將軍幫忙。”
裴碧此刻就在院外能,聞言朝林燕梁頷首示意。
林燕梁正要說什么,刑部尚書此時趕來,仵作跟在他身邊一起。林燕梁注意力被他引走,問道:“秦大人,怎么如此急促?有新發現?”
刑部尚書秦禹目光沉似水,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燕梁,朗聲向屋里道:“聽聞王妃染了風寒身體不適,敢問是否高熱不退,頭昏嗜睡,咳而嘔渴?”
傅蓉微嗓音明顯嘶啞:“如何?”
秦禹肩背繃得筆直,道:“死去的那兩個丫鬟,有一個遍身紅疹,經仵作驗明,是染了疫病。此疫來自去年洪澇的滄州,傳得快,初起時癥狀與風寒相似,卻是比風寒更要命的東西。王妃,昨日您在淑太妃那,可有用過吃食茶水,或貼身碰過什么物件?”
傅蓉微貼身碰過的物件,
就是丫頭送進屋的取暖手爐。
淑太妃終究是不可能改性。
她說她不想害皇上。
但她一門心思要害傅蓉微。
傅蓉微在屋子靜默了很久,再開口時,依然平靜:“安排人先把皇上遷出去,
自昨夜起,所有接觸過我和淑太妃的人都留在我院里,如有別人也起了相似癥狀,
也送到我這里,至于淑太妃屋里余下的東西,
都燒了。”
院外面一片安靜。
傅蓉微道:“都去辦事吧。”
林燕梁回頭對上裴碧急切的雙眼,
輕聲道:“先去請太醫。”
迎春守在傅蓉微身邊已經紅了眼。
傅蓉微道:“去年滄州的那場疫我聽說了,
救治及時丟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