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半瞇著眼:“他是想著三年后再跟我談條件,但我們沒有再見他的必要。”
傅蓉微靠在他身邊坐下,望著一桌子的狼藉皺眉,伸手要收拾。
姜煦把她的手捉了過去,道:“別動,不用你做這些事。福延王此人粗中有細,他把見面地點定在樂坊,又留我歇息,夜里必定會送女人進屋。”
傅蓉微的眼睛也瞇了起來:“哦?所以呢?你打算怎樣?”
姜煦可能是酒意熏shi了眼睛,此時看人格外疏懶,他道:“你的身份要藏不住了,王妃,哪有以色侍人的紅顏知己打扮的像你這般素淡。”
傅蓉微不解:“我的身份藏不藏得住,很重要嗎?”
姜煦點頭道:“很重要,讓他知道,你也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他打算出征北狄,常年不在華京,他給傅蓉微留了人和兵,也是要讓這些心懷鬼胎的人明白,即使他不在,他的人不是可以隨意欺辱的。
姜煦所料不錯。
福延王剛離開不久,隨即就有人輕輕叩響了門。
傅蓉微和姜煦都沒搭理,然而門卻被推開了,兩個裊娜的身影繞過屏風,款款走近,在姜煦面前盈盈一拜,嗓音婉轉道:“爺醉酒了,讓奴家服侍爺歇下吧。”
姜煦瞄了一眼兩個衣香鬢影的女子,淡然置之,抬手摘掉了傅蓉微的面紗。
兩個女子時刻注意著上頭的動靜,偷眼一瞧,差點驚住了。傅蓉微的長相
這條商道上沙石遍地,
黃沙漫卷,再繼續往前走便要進大漠了,粗糲的黃土地上覆著雪,
夜更深了,月亮被罩在薄紗一樣的云后,顯得比剛才還要柔和。
他們漫無目的的行了一段路,
前面有一家客棧。木搭的外墻斑駁老舊,有年頭了。客棧的門頭上挑著一根桿子,
上面拴了兩條黑紅的綢子,
在風中一揚十余尺。
傅蓉微覺得那綢子新鮮,
仰頭盯著看了一會兒,
問道:“客棧門口拴兩條綢子是什么意思?”
姜煦也盯著那兒,
臉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