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咬牙:“你確定你身后的女人是宋鸞鏡,而不是別人?!”
趙二不怕死地頷首,理直氣壯道:
“我和鸞妹本就是青梅竹馬……情到深處,才犯了這等錯(cuò)事。齊老,你能不能先讓人散開,鸞妹還沒穿衣服……”
齊老氣急敗壞地狠狠砸了手里木棍:“趙二福,你以為我瞎!”
趙二一震,心虛地避開齊老刀子般的眼神,暗暗拉了拉身后女子的手。
女子胸口大幅度起伏良久,忽然,拿下了手里的男人白汗衫,抬頭,主動(dòng)頂著一張與我一模一樣、眉心沒有鳳凰紋的臉。
眼神委屈地朝眾位吃瓜吃到大腦宕機(jī)的族人們說:
“我……的確是宋鸞鏡,對(duì)不起,是我勾引的趙二哥,我喜歡趙二哥,我實(shí)在太想嫁給趙二哥了才做下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都怪我,太害怕嬸子不許趙二哥娶我,所以,才想著先和趙二哥生米煮成熟飯,我名聲不好,這樣一來,萬一我有幸懷上趙二哥的孩子,就能順利嫁進(jìn)趙家了……”
說著,還裝模作樣地低頭垂淚,摸摸自己的小腹。
可能是因?yàn)椤艺镜奈恢闷螅砬皳趿颂嗳耍覀€(gè)頭又不是很高……
這倆蠢貨都沒看見我,所以這才肆無忌憚地往我身上潑臟水?
我也想擠到前面去前排吃瓜來著,可我來遲了,前面的大媽們壓根不許我多上前一步。
她這番聽似很有道理、很有邏輯的話說完,前排大媽們一致的轉(zhuǎn)身扭頭驚悚地朝我看過來……
立在人群正中的大祭司也額角青筋暴跳。
我抽了抽嘴角,尷尬小聲道:“別看我啊,我也懵啊!”
族里的那些元老都是人精,一聽宋花枝這么說,當(dāng)即就回味了過來,擺譜厲聲斥責(zé)道:
“夠了!你到底是誰!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蠱改變了容貌,現(xiàn)在都給我變回去!不然,別怪我現(xiàn)在就族規(guī)處置你!”
宋花枝顫顫擦淚:“齊老……你說什么呢?我、就是宋鸞鏡啊!”
齊老也懶得和她費(fèi)口舌了,手一揮,命令道:“好了!宋鸞鏡,你自己滾出來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淡定撥開人群擠進(jìn)去,昂頭迎上宋花枝與趙二驚恐的眼神,譏諷一笑:“你是宋鸞鏡,那我是誰?”
族里有明事理的大娘立馬插話:“宋鸞鏡之前一直在祠堂,和我們從未分開過。她到底怎么招惹你們了,讓你們用這么惡心的手段來污蔑人家小姑娘?”
“就是,現(xiàn)在真正的宋鸞鏡就在你面前,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聽你剛才那話,和野仙茍合的人,是你啊!那之前,都說和野仙茍合的人是宋鸞鏡,會(huì)不會(huì)也是你假扮的她,故意冒充她詆毀她的!”
“不,我沒有,我就是真正的宋鸞鏡。”宋花枝急著含淚向眾人解釋,抬手指向我振振有詞的污蔑:“她才是假的!她是妖怪變的!你們相信我,我才是真的宋鸞鏡。”
我冷笑笑,“既然你說你才是宋鸞鏡,宋鸞鏡昨夜燒毀了長(zhǎng)生宮,是死罪。她們要拿宋鸞鏡祭天,你是宋鸞鏡,那就勞煩各位族老與鄉(xiāng)親們做個(gè)見證,現(xiàn)在就把她綁起來,當(dāng)場(chǎng)燒死祭天吧。”
“你!”宋花枝俏臉?biāo)舶祝晃覛獾秸Z塞。
我趁機(jī)逼近她恐嚇道:“你是宋鸞鏡,那你就去死吧,反正她們從未想過讓宋鸞鏡活……如果你不是宋鸞鏡,那你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