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兩頰生春,她捏著筷子的白皙小手抖了抖,夾著的魚塊掉在了桌子上。
魏臨淵則從盤中夾起一個新的魚塊放在沈輕塵的碗中。
“你不愿意這樣叫我?”
“你我,”沈輕塵實話實說,“且不論以后如何,現在我這樣叫你,被人聽了去,我也不要活了。”
“無旁人時,你可以這樣叫我,”魏臨淵秀眼笑得像只狐貍,“有旁人時,你還叫我少將軍。”
沈輕塵咬著嘴唇,反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待你與旁人不同,只對你細心!”
魏臨淵眉目含情:“你可曾見我與旁的女子親近?秦樓楚館,我從不登門,春日宴,也未曾親臨。你信我嗎?”
京城傳聞,玉面將軍魏臨淵文武雙全,卻不近女色,他勤勉于正,克己奉公,似乎對女子沒有興趣一般,即便是春日宴,他未參加過。
沈輕塵無話可說,倒是魏臨淵不依不饒。
“祖母他們也叫你塵兒,這樣不好,因為你將來最親近的人勢必是我這個夫君。你的小字,我來取。”
“你想取就取啊?”
沈輕塵白了魏臨淵一眼,“及笄禮上,是父母長輩賜字。”
魏臨淵拄著下巴,訕訕而言:“對外人而言,我也是你兄長,是長輩,自然可以給你取小字。”
沈輕塵緊繃下頜,不與魏臨淵多說。
魏臨淵眸光閃爍,心中已然有了盤算。
“放心吧,我有辦法,保證你喜歡我給你取的小字,”
沈輕塵覺得魏臨淵要比她想象的還要自信灑脫,她的目光觸及魏臨淵那張姿容出眾的臉時,她的心怦然而動。
魏臨淵也捕捉到了沈輕塵稍稍癡醉的眼神。
他垂眸低笑:“當初在邊關的時候,我副將要我戴面具示人,怕這張臉受傷,又怕這張臉被敵國統帥七公主看上。”
沈輕塵聽著魏臨淵的自嘲,她笑笑:“那七公主長得如何?”
“青面獠牙,很是嚇人,”魏臨淵輕笑,“比不得塵兒杏臉桃腮,顧盼生輝。”
“油嘴滑舌!”
沈輕塵不看魏臨淵,倒是喝了杯中酒。
魏臨淵美眸含笑:“即便塵兒現在只喜歡我這張臉,也是好的。本將軍不介意以色侍人!”
“你你連臉都不要了!”
沈輕塵被氣笑了。
魏臨淵舉著酒杯示意,朗笑出聲。
那日與魏臨淵夜間小酌后,沈輕塵自在了許多,她見魏臨淵也不再扭捏,兩人相處更親近了幾分,卻也張弛有度,自在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