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激蕩的心,隨著白馬閑散地走在馬場里,她才平復(fù)下來。
魏臨淵扯住韁繩,隨后翻身下馬。
他伸手遞給沈輕塵:“我扶你下來。”
沈輕塵頓了頓,還是將手交到他的手上,他稍稍一用力,穿著淡紫色羅裙的沈輕塵像一朵紫色的鳶尾花落在了魏臨淵的懷里。
她一站定,就推開了魏臨淵,整理自己被疾馳的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
沈輕塵面頰泛紅地看向魏臨淵,又匆匆低下頭。
“少將軍今日不應(yīng)該教我騎馬的,應(yīng)該在白芷、墨書在的時候,再教我。”
魏臨淵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他探身向前:“是魏某考慮不周,下不為例。”
他牽過白馬將韁繩遞到沈輕塵的手里:“這是我送給你的及笄賀禮之一,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沈輕塵怔然,她接過馬的韁繩:“少將軍送我一匹良駒?”
她看向這雪色的馬,它毛色純白,竟然沒有一根雜毛。況且,大雍的馬多為戰(zhàn)馬,價格不菲。
沈輕塵咬唇:“這馬太貴重了,輕塵不能收。”
魏臨淵似乎料定了她會這么說。
他笑著問:“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要學(xué)會騎射,你連馬都沒有,怎么學(xué)?”
魏臨淵捻了捻手指:“本將軍的‘踏風(fēng)’識主護(hù)主,怕是你難以沾它身。只有一匹新馬,你才能與它成為知己好友,它才能任你驅(qū)使,懂你心意。”
沈輕塵不知為何魏臨淵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心跳如鼓,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說馬還是在說人?
魏臨淵又說:“給它取個名字吧!”
沈輕塵看著她的白馬,心中有些感慨。
她低頭想了片刻才說:“叫‘逐浪’吧!希望它可以像將軍的‘踏風(fēng)’一樣,勇猛無畏,知我護(hù)我。”
魏臨淵頷首,他津津樂道:“是個好名字,聽上去,與我的‘踏風(fēng)’像是一對兒。”
踏風(fēng)逐浪?
沈輕塵一頓,她抬眸看向魏臨淵。
魏臨淵挑著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也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怎么了?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