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點頭,又搖頭。
他訕訕地說:“不僅如此,那安陽郡主還縱馬奔向四小姐,若不是四小姐跑上了高臺,怕是一定會受傷。”
聽此,魏臨淵眉宇緊皺。
他仔細思量了一番,到是覺得安陽郡主的意圖并非要傷了沈輕塵,而是想試探她。
畢竟,當時蕭策在場,他不會放任安陽郡主傷害沈輕塵。
魏臨淵直覺頭疼。
一是蕭策去女學教授騎射怕是奔著沈輕塵去的,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二是安陽郡主雖然能阻止蕭策今日親近沈輕塵,王妃亦會敲打蕭策,可蕭策本就是越挫越勇的性子,他又怎肯輕易放棄沈輕塵?
他按了按緊皺的眉心:“墨書,你找人盯著蕭策,看他在哪弄寶馬?”
墨書應是,退了出去辦事了。
魏臨淵看著手里,沈輕塵寫的折子戲,愈發篤定沈輕塵就是一塊璞玉,精雕細刻的打磨會大放異彩,可看中她的人,不止他一個。
若是他們都發現了她的好,他娶她的難度無疑又增加了些許,而且他與她之間還間隔著家人與倫理。
在廂房的江讓看著沈輕塵內容流暢,時而讓人開懷大笑,時而讓人憤怒異常,時而讓人悲痛欲絕的文字。
他才驚覺自己因著偏見錯過了什么!
若是,那日他不曾當著兩家人面拒婚,說不定他和沈輕塵的婚事就此定下,她已然成了她的未婚妻,待到她及笄禮一過,過個一年半載,他們就可以成婚了。
可眼下,他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而沈輕塵又對他不冷不熱,是他自己導致痛失良緣。
江讓十分懊惱,那種懊惱讓他如坐針氈。
他來回踱步,謀求辦法,思來想去,只有沈輕塵的及笄禮,方能得到一絲轉機,而且他應該與母親和祖母表明心意,讓他們幫忙助力,一切才有轉圜。
想到這,江讓覺得不能再在將軍府住下去了,他得回家籌謀一切。
他定了定,整理一番去了萬木春。
彼時,魏臨淵正在幫沈輕塵改折子戲,就見江讓走了過來,他抱拳:“表兄,我明日便歸家去了。”
魏臨淵抬眸,審視地看向江讓:“可是在我這住的不方便”
江讓搖頭:“不是,是我回家有事要辦,我明日去大理寺時,怕是外祖母還未起來,請您帶我轉達此事。”
魏臨淵放下筆,他頷首:“我知道了。”
他輕咳:“這幾日清徽和韞玉習慣來找你下棋,論詩,針砭時事,你這回家去,他二人也多不習慣,你要不要與他們也去道個別?”
“應該的,我這就去!”
江讓拱手退了出去。
魏臨淵起身望向江讓的背影,他看著他徑直出了翰墨軒,卻拐彎去了青梧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