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淵回來的時候,他見江讓還在亭子里坐著,端著茶盞不知道在想什么!
“予安,表兄方才為你解圍,你怎么謝我?”
江讓匆匆起身:“啊?”
魏臨淵揚了揚手中的食盒,他笑著說:“知道你不屑吃沈輕塵做的吃食,那便由兄長我,一人吃吧!”
“表兄原來說這個,如此甚好!”
江讓頓了頓,他擰眉又說:“既然青梧苑有沈輕塵住著,那我就去韞玉那住吧!”
“不妥,老二的病合該靜養,你去他那住不合適。”
魏臨淵言笑晏晏,卻言之有理。
江讓笑笑,又說:“那我去硯聲那住好了。”
“也不妥,”魏臨淵走了過去,攬住江讓的肩膀,“老三的性子太鬧騰了,你與他同住,還怎么看書呢?”
他微微瞇著眼睛,笑容瀲滟:“予安,你就住在我這里,萬木春,你我同用,至于平時起居,你就住在西廂房就好了。”
江讓聽魏臨淵如此說,不好推辭,可總有一種他表兄想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的意思在。
他覺得怪怪的,倒也沒多說什么。
墨書和墨畫兩人將西廂房收拾出來,讓江讓住了進去。
青梧苑內,沈輕塵心里不安生,她在想冷面神江讓怎么會在魏臨淵的翰墨軒呢?
他是過來找魏臨淵飲酒閑話,還是來與魏臨淵同住的?
江讓對她的印象一直不好,他會不會阻撓魏臨淵幫她的事?
想到這,沈輕塵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她招呼白芷過來,“白芷,明日清晨你讓采買幫我采買河蝦、新鮮的菌菇,再有就是上好的蹄髈一個,再有就是黃瓜。”
沈輕塵又吩咐蘇葉:“蘇葉,你去和墨書說一下,明日我給少將軍和江大人送早上的餐食過去。”
交代好一切,沈輕塵還是潤色毛筆,寫一出折子戲。
這個男主人公的性子融合了沈家兄弟每個人的性子,她寫起來極其順手,而且心中有怨氣,竟然將那卑鄙無恥,攀附高門的書生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不知不覺間,竟然寫到了深夜。
夜里,不知道是不是太熱的緣故,江讓沒睡好。
他一閉眼睛,就是沈輕塵溫柔小意來給魏臨淵送點心的情景,她的臉似乎近在眼前,好像眼睫毛都能看得清,擾得他心煩意亂,不能安眠。
不多時,江讓竟然聽到外間有人抬水。
他起身看去,是墨畫和墨書,抬著水去了魏臨淵的臥房。
一來一回,墨畫擦汗出來:“咱們將軍又半夜沖冷水澡啊!”
墨書點頭:“這個月第幾回了?”